就干了杯中茶。
季玉竹忙给他续茶。
姜卫衍转向尤府匠人们:“各位师傅也尽可放心,虽然我们姜府条件目前不是很好,但是每天也会是肉管够、饭管饱,有什么需求,也尽可跟彭伯彭熟么说道。待宅邸建好,姜某必有重酬谢。”干掉杯中茶。
手自觉往季哥儿边上移,待茶满又收回手。
对着底下新买来的奴仆:“今日你们入我姜府,以后恭谨顺良,安安分分,好好干活。只要有我们夫夫一口吃的,断不会忘了你们。该给的我们不会吝啬,不该给的我们也不会多事。”眼神一凝,杀气四溢,“若是有那等吃里扒外的小人,爷也不是没见过血,对这些人必是不会轻饶。”说完,再次一口干掉杯中茶水。
底下奴仆噤若寒蝉。
姜卫衍放下杯,望向季玉竹,示意他也说几句。
季玉竹为难地挠挠头:“那个,我们家百废待兴,一切都从零开始。这段时日要辛苦大家了。”握拳,“我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到时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说完望了望姜卫衍,见他含笑看着他点点头,才仰头喝了杯中茶。
陈庆等人哄笑,气氛莫名一松。
众人跟着轻笑,恭敬地给两人敬茶。
“都坐。今晚是大家到来的第一顿,都放开肚皮好好吃!接下来还要忙一段时间,可没这闲工夫整治这么多吃的。不懂怎么吃的就问问张冲去。”姜卫衍摆摆手,率先扶着季玉竹就坐。
待两人执筷开动,其余人等才开始好奇地跑到张冲那儿询问。
陈庆等人倒是过来他们这桌取经,待季玉竹讲解过后,才一溜回桌开吃。
一时间院子里都是欢声笑语。
姜卫衍给季玉竹涮了一筷子肉,夹到他碗里:“季哥儿,晚上你得自己睡了,我出去跟大成他们挤一挤。”
季玉竹接肉的手一顿:“好。”想了想,“易哥跟安哥儿住一间,芳姐华姐(绣娘郑芳、刘彩华)住一间,彭伯俩人照旧住一间,还有一间、唔,”季玉竹挠了挠头,“要不我住?让老爷住外面不太像话吧?”
“这样?”姜卫衍想了想人数,“那行,收拾了我来住吧。”给他捞了一筷子菌菇,“你乖乖睡正房。”
季玉竹暗乐。
就知道会这样。
要不是说自己去睡厢房,估计他会跑出去跟别人挤棚屋呢。
姜卫衍捏捏他鼻子:“满意了?”
拍开他的爪子,季玉竹捡着碗里的菜吃了一口。“我们的房子什么时候开始动工啊?”
“别急,先把这一大家子人的事情理顺了。这几天你先把草图画一画,”想了想,“在之前那个院子的基础上改。”
“可以照着那个盖?”季玉竹惊喜。
“当然,那也是我们俩讨论出来的,不是吗?”姜卫衍摸摸他的头。
季玉竹开心极了:“嗯,那我们就按照那个来改。今儿小叔他们提点了很多地方呢。”
“都随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问匠师。”
饭毕。下人们留下收拾。
陈庆等人带着匠人回去继续搭盖床铺,争取晚上大伙都能睡上木板床。
姜卫衍跟着季玉竹回房。
“宝贝,我昨天带回来的那册子呢?”
“什么册子?”季玉竹疑惑回头,回忆了一下,“你是说包裹得严严实实、扔在桌上那个布袋子?”
姜卫衍点点头。
“看你包裹得这么严实,我给你搁柜子里放着呢。”季玉竹走过去打开柜子,翻出那个方形布袋子。“这包的是什么呀?”
“咱么家的族谱。陛下赏赐的。”姜卫衍嘚瑟地回答。
!
季玉竹差点把手里的布袋扔出去!
惊魂未定地抱紧布袋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特么随便乱扔?拖到今儿才想起来问一问?”
姜卫衍尴尬地笑了笑:“昨天不是喝醉了嘛……今儿还急着去合籍……”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把布袋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解开。
里面就是一本硬封面的厚书册,嗯,比寻常书籍厚三四倍左右吧。
“也没啥特别啊。”季玉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就是封面多个印章而已。”
“本就没啥特别,重要的是御赐!御赐!”姜卫衍强调,“这说明旁人再也没法拿除族一事来参我。圣上这是摆明车马支持我离开侯府、立宗开族呢。”
“也就是说,你爹娘也没法辖制你?”
“对。”姜卫衍似是想到什么,有些阴狠地开口:“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姜卫衍不靠侯府能过得更好。他们再也别想左右我的人生!”
也不知道他曾经遭遇过什么。
季玉竹有些心疼。
想了想,他挪过去挨挨蹭蹭地碰碰姜卫衍:“那还不赶紧把咱们的名字写上去?”
姜卫衍回神,看着他有些担心地小眼神,勾唇一笑:“夫郎等不及了?”
季玉竹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趁机在他唇上偷得一吻,姜卫衍坏笑:“本老爷郎君的名字,可是得在成亲之日,在众人眼前写进去的。怎么,迫不及待想成亲了?”
不、不就是写几个字的功夫嘛,搞什么破习俗!
季玉竹涨红了脸推开他跑进内室,留下某人独自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