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姜卫衍心疼他, 安排的行程不是坐船就是坐车。每天走的也不多,天亮才走,不到天黑就休息或投宿,该吃饭就停下,对陈庆向毅成等人来说,简直悠哉地犹如出游。
只是作为一个享受惯了快捷舒适交通的人来说, 这又闷又颠的旅程着实磨人,吃不好睡不好的。
好在终于是到了。
望着远处那高大巍峨的城墙,季玉竹高兴极了,扶着车壁不停四望。
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车马。
路上行人的衣着倒是比清平县那边的要鲜艳一些, 也整洁一点。看起来生活节奏也快些,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大马路上压着碎石,行走间倒是没什么尘土飞扬的景况。
不愧是京城。
季玉竹感慨。
突然骡车转了个弯, 从边上小道拐了进去。后面尤小叔的车子则径直往前开。
尤小叔还探出头来, 笑着朝他挥挥手。
“诶?不进城吗?小叔他们走那边呢。”季玉竹诧异回头。
姜卫衍转头笑了:“你忘记我被除族了?哪里还住得起京城。小叔他们是回家去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季玉竹毫不在意,只关心什么时候能休息。
“我一被除族,御史们就上奏弹劾我来着, 所以没来得及买房子就戴罪去清平县办事了。所以这会,你要跟我露宿山头了。”侧头对他坏坏一笑,“深山野林、荒无人烟, 孤男寡哥的……怕不怕?”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你忘了陈庆他们啦?说正经的,我累了, 我想洗澡睡觉!”
姜卫衍伸出手摸摸他脑袋, 有些心疼:“再等会, 就到了。”
季玉竹靠过去:“没事呢,就是到地方了,反而有些着急。那我们这是去哪里?朋友家还是?”
“老早我就送信回来,托人帮着买下一个庄园了。他们应该会找人稍微修葺一下,住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姜卫衍摸摸下巴,不是很确定的说。
季玉竹黑线:“托的什么人?这么不靠谱?没有给你回个信说说情况?”
“嗯,我爷爷的老朋友,尤峰家。”姜卫衍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从小吃他们家米比自己家还多,我都不想托他们。这一家子,除了尤峰跟小叔稍微靠谱一些,其余的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嗯,用你的话说,就是糙。”
闻言,季玉竹反而好奇起来:“峰哥家是干什么的?我看小叔跟峰哥做事都挺稳健的呀。”
姜卫衍皱眉:“不是说了别叫峰哥吗?我听着刺耳。你直接喊尤峰不就得了。我比他大好几个月,他可是得喊你嫂么的,你喊他名字也没啥。”
啪的一声,季玉竹淡定从他背上收回手:“咱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快回答。”
姜卫衍悻悻然嘟囔一句:“我觉得这个问题重要多了。”然后才给他解释,“尤家是武将出身。尤爷爷是刚退下来的北军大将军。尤峰的阿父跟大哥也都是武将,目前都在北疆驻守。尤奶奶很早就去了,尤大伯尤小叔就两兄弟,尤峰这代也只有两兄弟,人口简单。关键是,这一家子,都不通庶务。”
“难道尤大伯、尤大哥的妻子不善中馈吗?”季玉竹奇怪。
“他们俩啊,随军去了,都在边疆呆着呢。”
“可以随军?”季玉竹大吃一惊。
“如果,武力值堪比男儿,上能跑马,下能杀敌,且又不是直接住营地里……督军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姜卫衍无奈。
“……”好吧,难怪说一家子都糙。
往回望了望,确认陈庆他们都听不到声音,季玉竹小声问道:“话说,小叔是怎么回事?”
“嘘!小叔早年落水,伤过身子,大夫说影响生育,就被江阴侯府退亲了。小叔多刚烈的人啊,就放话说不再考虑嫁人,省得终成怨侣。”姜卫衍叹了口气,“尤爷爷也护短,说都随他,尤家能护着他一辈子。”
季玉竹抿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过他倒是欣赏小叔这性子。
“应该就是这儿了。”姜卫衍抬眼四望,拉拉缰绳,缓下骡子脚步。
季玉竹闻言抬头,看看周围,清一色的田地,远处有座低矮的山坡:“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这一路过来全都长得一模一样。”
“嗯,看到那山坡吗?翻过去就是尤家的庄子了,那儿我去过几次。信上说是这里没错。走,去问问。”姜卫衍兴致冲冲。
好吧,还是不要打击他了。
这种连个家都没有、托人买的地还得现找地方的辛酸,就不提了。
踢踢踏踏到了田地间唯一的一套农家小院,姜卫衍跳下车。
“有人吗?”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吱吖一声,木门被拉开,走出一个黝黑精瘦的中年汉子。
他看到姜卫衍大喜:“衍少爷,你回来啦!”
“诶,彭伯,怎么是你在这儿?”姜卫衍诧异。
“老爷子买了这田庄不放心呢,让我们过来打理一番,好让你们回来能吃上口热乎饭。”彭伯乐呵呵,“赶紧进屋,算着你们这几天回来呢,材料都是现成的。你们先洗漱,马上就能吃。”对着后面的陈庆几个喊着,打算接过姜卫衍手上的骡子缰绳,让他们进去。
姜卫衍忙摆摆手,走近骡车,扶着季玉竹下来。
彭伯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个哥儿,乐了:“诶诶,瞧我,是季哥儿吗?好好好!赶紧、赶紧进去歇着,别累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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