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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竹反应过来,一把打掉他的手:“好好说着话,你瞎想什么呢?”
姜卫衍趁机凑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没办法,谁叫你不好好说话尽勾引我来着。”
“……”季玉竹脸上再次爆红,气急败坏地吼他:“我怎么勾引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心思不端,还动——唔——”
余下声音都被吞没在湿热的唇舌交缠中。
半晌,姜卫衍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我得出去跟尤峰他们会合了,虽然大体都准备好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去采买。”依依不舍地在他唇上连啄两口,“在家别乱跑,等我回来。”
季玉竹低垂着眼睑不敢看他,等他走远了,才双手捂着滚烫的脸颊,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卧槽……就这样把自己给定出去了?说好的顶门户娶娘子呢?”
连砸几下桌子,哀嚎一声。
待到半下午的时候,姜卫衍匆匆送回来一个食盒,让他别做饭,晚饭将就着吃酒楼的。
“别等我了,我估计还要忙到很晚。”姜卫衍一脸头大,“还真不知道聘礼这么琐碎,什么四色糖果什么六味糕的,本来就难凑齐,还得贴红纸。”上辈子为了家族而联姻,他无心于此,而且有的是仆人打下手,自然就不知道这么复杂。
这辈子,好吧,他甘之如饴。
季玉竹翻了个白眼,“活该,谁叫你这么着急着慌的要马上、咳、定亲。”
“没办法,不急就没法带你走了。“姜卫衍把刚刚放在一边的包裹拿过来,解开,“今晚早点洗漱歇息。明天穿这身,我让小叔帮忙在安庆府做的,过了一次水的,放心穿。”展开手上的布料,是一件柔然绸布制成的青色深衣。
嗯,适合重大节日穿的那种。
季玉竹大窘:“谁、谁要穿啦,我平时穿的衣服难道见不得人吗?啊?”
“明儿你要是不穿,”姜卫衍唇角一勾,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换上。”
季玉竹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姜卫衍摸摸下巴,不无期待地说。
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衣服:“你的东西买完了吗?还在这废话!快走快走!”
姜卫衍这才哈哈大笑地出门去。
晚上闲着没事,翻开书本也半天看不下去的季玉竹干脆早早爬上床,却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脑中纷纷乱乱,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临近宵禁,姜卫衍他们回来。
先是向毅生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然后是姜卫衍的低声训斥。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低低的说话声、箱箱笼笼磕磕碰碰声,季玉竹突然觉得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过去了。
姜卫衍等人也早起锻炼完毕,用过早饭进京述职去了。
季玉竹收好桌上压着的纸条,开门出去。
院子里彭叔么正在洗衣服,满满一大盆,看样子是陈庆他们的?
“彭叔么。”季玉竹忙打了个招呼。
闻声,彭叔么抬起头:“季哥儿起来了?快洗漱,锅里给你留了一小碗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衍少爷不让给你留多,说是怕你起晚了,吃太多了午饭就吃不下。”
“没事儿,谢谢叔么。”季玉竹挠挠头,“都是我起晚了,衍哥他们都出门很久了吧?”
彭叔么抿唇微笑:“哪能跟他们比呢?他们打仗的时候比赶路辛苦多了,你一哥儿,跟着他们出行半个多月,没病没痛已经很好了,一时半会睡晚了是正常,别在意。”
“嗯。”季玉竹看了看洗衣盆里的衣服,“叔么你这是帮他们洗衣服吗?”
彭叔么羞赧地笑了笑:“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他们把衣服洗洗。”
“这么多~一会我也来帮忙。”
彭叔么连忙摆手:“那可不行,你一哥儿,怎么能帮别的汉子洗衣服呢。倒是衍少爷的衣物可以上手。”
季玉竹想到昨晚整理出来、准备今天洗的脏衣服,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忙随口扯了两句就转身去洗漱。
用过早饭,季玉竹就把两人的脏衣服抱出来,找了个小凳子在彭哥么旁边坐下,捋起袖子就开始洗刷。
彭叔么欲言又止:“要不你别洗了吧?放这儿,我一起洗了。”
“嗯?”季玉竹疑惑地抬头。
“衍少爷好歹也是侯府出身呢,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他的夫郎洗衣服啊。”彭叔么有些心疼。
“他不是被除族了吗?算什么侯府呢。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出身,这些家务往日里也是做惯了的。”季玉竹边洗边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