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妍丫头已经死了近二十年了。都怪那不省心的沈氏和王翼,若不定下那门遭心的亲事,若王翼不在成亲前抢红牌打死人,妍丫头也不会寻死。”
秦儒的眼圈都红了,说道,“谢长公主和驸马爷还惦记着我姑母。”
柴统领和柴俊则是跟许庆岩和赵无寒暄。
众人落坐,下人上茶。见赵无欲言又止,柴俊把所有下人遣退。
赵无便讲了何家母子已缉拿归案押去了京兆府,以及他们在河北按察司的供词。
听说柴正关的夫人老沈氏居然是幕后主使,许多事都是她设计出来的,长公主和柴家几人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长公主骂道,“贪财的贱妇,她居然敢动本宫的重孙子。好大的胆子!”
柴驸马不想相信,却又由不得他不相信。咬牙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黑心恶妇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柴统领摇头说道,“之前有些事总是想不通,现在却是想通了。真是家贼难防,二婶娘……不,那个坏婆子做的是个连环计。她先使计把小沈氏招进咱们府,等到小沈氏谋害潇哥儿的时候,又暗中派人把潇哥儿偷走。若是潇哥儿没逃跑,她会拿捏着孩子先敲沈家和小沈氏一笔钱财,再想办法引着我们知晓是小沈氏做的坏事。等到我们收拾了小沈氏,潇哥儿也被弄死了,俊儿的女人又生不出儿子来,她就该想办法把她重孙子弄进来当嗣子,这里所有的富贵就都是她的了。哼哼,她图的不光是钱财,还有大富贵。”
柴驸马气得把几上的茶碗摔在地上,骂道,“那个贱妇,她怎么敢想。”
柴俊羞愤欲死,拳头捏得紧紧的,牙也咬得咯吱咯吱响。这么看来,是老沈氏把马氏不能怀孕的事透露给沈家,才让沈家和小沈氏动了心,设计那一出戏。他还傻傻地钻进套子,把小沈氏抬回家,却差一点把儿子害死。之前小沈氏没敢说他们相遇是设计,他还一直以为那就是意外。
长公主也反应过来,说道,“怪不得潇哥儿失踪后,那贱妇无事就让人抱着她重孙子来本宫跟前晃,说是给本宫解闷儿,却原来是打着那个诛心的算盘。呸,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坏婆子,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能有什么好东西。她必须得死。”
柴统领说道,“潇哥儿已经平安回家,那个老妇又年迈,由官府判决的话,不会判她斩刑,最有可能判杖刑和流放。当然,就她那个年纪,挨了打,又路途遥远,只怕还没到流放地就先死了。”
长公主道,“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官府抓人之前,先动用家法,让柴正关弄死她。还要让官府判义绝,把她赶出柴家,把她的骨头丢去乱坟岗喂野狗。她不是想谋大富贵吗,本宫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柴驸马道,“这样的恶妇不配为柴家媳,休弃都是便宜她了,是该让京兆府判义绝。”
柴统领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仅凭她一个老婆子,还做不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