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酥,以后怕是什么糕点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别说是御膳房做的,就算是金子捏的,他都不会看一眼。
等到独孤墨瑜终于安定下来,独孤雪娇才有机会开口。
他眯着眼,笑嘻嘻地小口吃着桃花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上拿的是龙肝凤髓。
“三哥,今日来,除了给你送桃花酥,其实还有件小事请你帮忙。”
独孤墨瑜一听,当即绷起脸。
“卿卿,你刚刚居然对我说请这个字,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我很生气哟。”
他故意绷着一张脸,脑门上分明写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快来哄我呀。
独孤雪娇看着他那傲娇样儿,嘴角还黏着糕点渣,特别滑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是我说错话了,三哥。”
一边说着,伸手将他嘴边的糕点渣捏走,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独孤墨瑜抿唇轻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好似银河倒转。
“说吧,什么事?”
独孤雪娇这才把傀儡的事跟他说了,并让他帮忙看着点儿。
独孤墨瑜一听这事,慌了,桃花酥都顾不上吃,捏着她的胳膊,就开始上下左右地检查。
“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三哥?有没有受伤?”
独孤雪娇见他一脸担忧,心里说不出暖,拉住他的手。
“我这不好好的,三哥,真的,我有分寸,没人能伤着我。”
独孤墨瑜还是不放心,“不行,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带着我,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独孤雪娇颇有些无奈,家里人都把她当成脆弱易碎的花瓶,怎么办?
好想告诉他们,就算是花瓶,咱也是镶钻的,没那么容易碎。
两人你来我往,各退一步,达成协议,这事儿算成了。
独孤墨瑜帮忙看着傀儡女人,但不告诉家里其他人。
独孤雪娇下次去调查杀人案的时候,带上他,也不告诉家人。
从瑕瑜院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独孤雪娇随便吃了点饭,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听风楼。
老鸨还等着人皮面具呢,再不给她,估计要疯。
岐阳城,听风楼。
独孤雪娇上次买听风楼的消息,是通过柳如烟,这次自己亲自来了。
心里想着,那个嫁老鸨心思歹毒,心狠手辣,现在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呢。
如烟光是应付她一人都够呛,肯定不能再找她。
再说了,听风楼都是君轻尘的手下经营的,就算来这里买东西,也不一定能遇到那人。
一行三人穿着男装,骑马出了城。
听风楼位于岐阳城东南郊外,方圆十里都是梅树,冬天的时候特别美。
如今这季节,梅花早已凋谢,唯有枯枝遒劲,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小姐,是那座楼吗?”
独孤雪娇勒住马缰,抬头看了看,点头。
“嗯,应该就是那里。”
三人行至门前,下马,流星上前敲门。
没多久,便有一护卫模样的人出来,警惕地盯着她们。
“你们是?”
独孤雪娇走上前,浅浅一笑。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