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貔貅,到底是不是出自马岁安之手,他能不知?
果然,马岁安却是冷笑了一声。
“我记得,你刚才说,貔貅纳财的下边,染了色。可是,我看这枚貔貅纳财,下边洁白如同羊脂,并无染色啊!如此言之,这貔貅纳财,岂不是并非刚才那一枚貔貅纳财?”
马岁安如此反问。
而那学徒马忠文一下子就语塞了。
如果只是那些学徒和杂役看到了刚才的事情,以马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压制,那些人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刚才马先生居然已经到了。
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欲盖弥彰。
马忠文不得已,把另外一只貔貅纳财,给拿出来,递给了马岁安。
这边。
接过那只貔貅纳财。
马岁安仔细的观察着,他在观察其中的细节。
等看完之后。
马岁安居然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把两只貔貅纳财,都给收了起来。
然后。
马岁安吩咐说。
“忠文,你走吧,念你是我马家的亲戚,打断你的腿不合适,不过,从今往后,你也别再踏入我马家半步!”
进入马家,成为马岁安的学徒,有多么不容易。
在场的每一位学徒,都非常清楚。
马忠文也非常清楚。
如果不是那一点远房亲戚的关系,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马岁安的学徒。
为了他,他的家人,曾给马家这边的人都跪了下来。
可是。
这一切。
全都败给了他的愚蠢贪财。
“马先生,明明是祝青玉偷了您的貔貅纳财,您……您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马忠文似乎还不服。
马岁安却是一笑。
本来,想要给这个远房亲戚一点点面子,却不曾想,他不要这个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所以。
马岁安再次拿出两个玉貔貅。
将其放在掌心之中。
“大家看,这两个貔貅,其中,这只纯正的羊脂白玉貔貅,出自我之手,这一只有杂色的,是祝青玉雕刻的。我认为,这两只貔貅的雕工,已然相差无几,所以,刚才才会有此误会。”
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在场的每一位学徒都非常的清楚。
马岁安直接把祝青玉雕刻的那个玉貔貅,放在了他自己那个玉貔貅作品同样的高度。
这是怎样的褒奖?
在场的学徒,即便是学了五六年的学徒,都不曾有过如此经历,甚至,都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够得到这样的褒奖。
不是不想,是他们觉得,这种褒奖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实在太过遥远。
马岁安站在山巅。
而他们这些学徒,顶多也就算是站在半山腰。
所以。
一个杂役头,怎么可能到达马岁安那样的高度?
他们不相信,但事实就是那么发生了。
那边。
马忠文还想说什么。
可是,马岁安却开口了。
“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非常清楚了。马忠文偷盗白玉貔貅,人赃并获,且诬陷他人,行为恶劣,立刻把他赶出去,再不可进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