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气候向来恼人。当夜辰星只得暂居在了罗嘉树家。
罗嘉树是个男人,大大方方的将卧室让给了辰星和糊涂,自己抱了床被子蜷缩到了沙发上。他似乎是怕辰星不放心,特意嘱咐了句:“门内侧有插销,睡觉的时候你可以从里面插上。”
辰星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讷讷的点了下头,想要说谢什么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后也不知道脑子里是哪根筋儿搭错了,竟然脱口而出了一句:“那个,这次的事儿以后我应该就没有嫌疑了吧?”
罗嘉树顿时沉默了,神情也恢复到了工作状态,过了许久才开口回答她说:“辰星,我并不想骗你。虽然17号晚上你的去处有了合理的解释,也只能说明当夜你并不在案发现场。至于你身上所存在的嫌疑,毕竟你的小说和案件之间的关系依旧不能完全排除干系。”罗嘉树内心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说辞也会会令她尤其的难受,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并不是说你不说就可以当它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辰星面上的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讷讷的说了句:“我知道。”
罗嘉树的心里就是一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你要相信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辰星有气无力的抬头望着他笑了笑,“罗嘉树,我可以信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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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没想到罗嘉树这里竟然还有存货。嘎嘣嘎嘣大口嚼着酥脆的薯片,就着满是白色泡沫的冰镇啤酒,这感觉还真是不一般的爽!
辰星仰脖子灌下一大口凉啤酒,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与此同时话匣子也就彻底打了开。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对谁讲述过这些自己都不愿意再重新面对的陈年往事。
“罗嘉树你知道吗,其实我过去特别的失败,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辰星回忆着往事,一丝酸涩从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其实很久以来她就想找个人好好聊聊了,可是无论对谁也不肯放下心中的戒备,即便是面对王凯风也不能。直道今天,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辰星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觉得很安心的感觉,似乎可以将自己托付给他一般,憋了许多年的话终于再也憋不住了。
“那个时候我刚大学毕业,”辰星得目光透过窄小的客厅,似乎投到了很远的地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那个时候过得可真难呀!毕业即失业,当时我不经历的时候还不相信,等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果然是。天天挤在人多得喘不上气的人才市场里,怀里面抱着厚厚的一摞简历撒雪花似的到处投递,那时候还美名曰‘海投’,可是投来投去就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以至于后来我自己都迷惑了,自己明明将简历交到了对方人事手里面,怎么竟一个回音也没有?后来见识的多了也明白了,简历你是投递了,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看,一摞摞废纸一般,企业代表离开时候就孤零零的躺在展台上。”
罗嘉树满是同情的凝视着她,辰星说的这些难他早有耳闻,虽然自己不曾经历过,但是也曾心怀庆幸。如果当年自己也赶上和她一样的世道,什么也都说不定呢。罗嘉树跟着叹了口气,说了句:“这些我明白,现在大学毕业的学生哪个找工作容易,除非是家里面有家底、有关系的。”
“可不是。”辰星笑呵呵的接了句,“我那时候一个人愁呀,愁着愁着就开始在网络上写点个小文章。可是效果都不好,用句专业点的词汇,那就叫做‘扑街’。可是我就是喜欢写,直到一天……”她的瞳孔剧烈的一缩,当即也便不在作声了。
辰星说话的时候罗嘉树一直在仔细观察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时而强悍时而柔弱时而开朗时而有些神经质,如此多的性格特征融入混合至一处,以及她写的那本疑点重重的小说。辰星,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罗嘉树等了好一会儿,见辰星似乎并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于是索性推波助澜了一把: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辰星一怔,片刻之后才想起来什么一般,“没什么,就是写出了《恐怖小说》,本来就是根据自己梦里面的情形随便写来玩的,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成功了。书也出版了,销量还挺不错。在我自己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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