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室门口的叶千橙听他这么说,突然有点替他心酸。
“以前觉得要我能修到你这命肯定爽得很,现在看好像觉得你也怪可怜的。”背负太多,承受太多,自然压力也比其他人要重。
“不过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当年人是在M国对你动的手,现在在国内,我想他应该不敢对你老婆儿子怎样!”“不,不一定!”钟聿搓了下有些僵的脸,“我不清楚当年M国的事除了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姓奖的参与,但陈医生和他老婆儿子的死蒋家肯定有份…”
钟聿只要一想到陈家几乎一夜之间被灭满门,连孤儿寡母都没放过,他整个人都会觉得喘不过气。
“除了陈骏一家之外钟叔的死也疑点重重,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串通一气还是各自作案,也不清楚蒋烨身上到底背了多少人命,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底线一旦破了,自己可能都控制不住。”
若说人命和鲜血,叶千橙见过的肯定比钟聿多,确实跟他说的那样,就好比火车脱轨,一旦滑出了轨道,一切都会失控,毕竟对某些人而言,弄死一个跟弄死十个已经没有分别,反正都得下地狱!
叶千橙叹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钟聿撑着脑袋挥了挥手,“你先睡吧,我再想想。”
……
钟聿半夜回来,闹得梁桢后半宿又没睡好,第二天体温反而还升了一点,下午只能继续去医院挂水。
叶千橙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每天都会汇报梁桢和豆豆的情况,她生病去医院的事自然很快又传到了钟聿耳朵里。
他整个人都相当暴躁。
结果梁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直康复不了,高烧反反复复,去医院连续挂了好几天水,体温是退了,可浑身开始起疹子。
“以前壮得跟头牛似的么,现在怎么三天两头生病?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梁桢生病一周,钟聿便持续暴走了一周,好不容易熬到四月份过去。
之前董事会选举的各职务过了公示期,开始走马上任。
钟聿也开始回钟氏上班,不过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迟到早退,没个正形,公司内部对其行为颇有微词,为此钟盈还特意在会上公开指责了他两次,说他工作态度消极,不负责任。
钟聿反正厚脸皮。
“…你看不惯我?看不惯我有种就拨款让我去B市啊!”
他也不顾会上几十双眼睛,油盐不进,弄得钟盈很是难堪。
所有人都觉得钟氏这位爷这些年完全没长进,现在老爷子一走,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估计完全是废了,而除去工作时间他成天留恋于酒吧夜总会等声色场合,期间还带他的DJ女朋友去了趟M国shopping。
梁桢得知这事的时候正坐在某餐厅的包厢,走廊有人过来。
“唐先生,您约的客人已经到了,在里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