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爹,事到如今,生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娘跟了你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我看此事有蹊跷,先问清楚再说。”薛想容冷静地说,“只有查明真相,才能换娘的清白,也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薛寒阴冷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她的身上。
薛想容不动,神色十分坚定。
两个公子和少夫人连忙上前,也为薛夫人求情。
薛寒稍微冷静下来,他愤怒地问薛想容,“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其清白?”
“我来一试。”薛想容神色严肃,她走到薛夫人身边蹲下,“娘,事到如今,你说清楚了。你和表哥到底有没有......”
“没,没有。你要相信娘,娘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薛夫人有些语无伦次。
“你想想,有什么不妥。”
有儿子和闺女在,薛夫人终于冷静下来,“我回来以后,石奇就来了,问起王家姑娘的亲事。这时候,柳姨娘屋子里的丫头过来说,柳姨娘腹痛,然后我就让婆子过去看看。接着我感觉浑身燥热,然后......”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
“来人,检查熏香。”薛想容冷静转身吩咐下去。
府医很快被找来,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薛寒脸色又冷下来,薛想容灵机一动,忽然想起另一个法子,“你们几个去屋子里点上熏香别出来。”
她指着几个丫头发话。
几个丫头答应一声照做,可是半炷香过后,丫头也没有任何异常。
“表哥,你身上可有什么香包之类的?”
“有,有。”石奇怕死,他比薛夫人更想证明自己清白。他一边回答,一边将身上的香包解下,递给了薛想容。
府医接过香包检查一番后,大吃一惊,“老爷、夫人,表公子身上的香包和熏香放一起,就能产生迷情药。”
原来如此!
“你这香包如何而来?”薛想容厉声问。
“是是.....”石奇吞吞吐吐。
薛家大公子上前就给了他一脚,“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是柳姨娘房中翠儿给的。”石奇挨揍,赶紧说出实话。原来,他早就和柳姨娘房中的丫头暗度陈仓,鬼混在一起。
簪缨之家居然出了这样的丑事,薛想容恨不得将石奇直接给杀了。
“爹,将柳姨娘和丫头全都押到后花园去。”薛想容果断地说。
薛寒不同意,夫人和外甥出了这样的丑事,哪怕是事出有因,被人陷害,但是薛夫人已经没有了名声,连带整个薛家也没有了清誉。
“爹,与其让人猜测,不如当众说明。娘,你好好梳洗一下,打起精神来。”薛想容板着脸厉声说。
薛夫人哭着答应了。
就算丢脸,为了女儿和孙子孙女,她也得洗清身上的污点。
薛家主人全部出现在后花园,还是让客人下了一跳。
姑娘不能听龌龊之事,于是小姑娘们全都被安排去了前院,而各位夫人则留下来做了见证人。
事情发展太快,快得让薛想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婆子去捉拿柳姨娘和她屋子里的丫头,谁知道,柳姨娘已经吞金自杀死了,到后花园报信的翠儿倒是干脆,不用薛想容对她刑罚,她就一五一十的承认罪状,并且说明了原因。
众位夫人闻言,个个暗暗摇头。
“老爷,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都是那个贱人害我。”
“贱婢,来人,拖下去。”薛大公子气愤地吩咐。
翠儿一脸冷笑,没有半分惧意,“是你们活该,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薛想容脸色苍白,虽然她当众证明了薛夫人是被人陷害,可实际上,薛家的名声今日也彻底被毁掉了。
众位夫人不想继续留下趟洪水,一个个识趣地主动告辞离开。
“伯母,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去的路上,霍青音忍不住好奇地打听。
“小孩子家家,别乱问。”两位夫人很默契地拒绝她。
薛家赏花宴出了那么大事情,就是有心瞒,也瞒不住。
当日,赵景云就一脸喜色去了林家。
“这么说,薛夫人才是真正在背后算计我的人啰。”林清浅冷笑问。“薛家的事情,是你在背后做的?你就不担心薛家倒戈,给你找麻烦?”
“本王的王妃是阿狗阿猫随便欺负的吗?”赵景云笑眯眯地回答,“她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怕别人做十五。本王无非是照搬,来了一个以牙还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