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明明没有如此明艳张扬。如果她早点注意林清浅,她绝对会毁掉林清浅的容貌,或者是......
老夫人只要想到三房带给她的痛苦,她就恨不得上前撕烂林清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林清浅被靖越王看中,无非是凭着那张脸,只要毁掉林清浅的脸,她不信,靖越王还会继续喜欢林清浅。
林清浅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那丝凶狠的眼神,心里不免更加疑惑。
老宅子那边的人为何不惜牺牲名声,也要对她们三兄妹赶尽杀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你们离开京城,祖母是真的后悔了。”老婆子泪眼婆娑流下了泪水。“祖母也知道你们兄妹心中对我们长辈幽怨。这些年来,我在佛堂之中为你父母念经诵佛,对后院疏于管理,让你们吃了不少苦。我都知道,祖母心中对你们有愧呀.......”
说到这儿,老婆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似乎都要晕过去了。
林景行见老婆子居然不闹,改变了策略,再听到周围看热闹的人,对他们兄妹指指点点,他心中的怒意顿时如熊熊大火直往上窜。
“三姑娘。”一个粗壮的婆子噗通也给林清浅跪下,“呸,是老奴嘴拙不会说话。王妃,这些年老夫人虽说疏忽了你和两位公子。可老夫人这些年来,过得也不易呀。都说世上最悲戚的事,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三爷也是从老夫人身上掉下的肉,当年三爷又是那样才华出众,三爷就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呀。可是,三爷命薄呀!”
林景行见她拿自己过世的父亲说事,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就给了粗壮婆子一脚。
林老夫人还在哭天喊地地哭,身体动都不动,似乎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公子,奴婢知道你怨。可老夫人是你们嫡亲的祖母呀。都说天下无不是的长辈,求你看在老夫人日日为三爷吃斋念佛的份上,看在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你们就原谅她这一次吧。自从你们走后,老夫人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呀。”
“那是引起她心里有鬼,缺德,担心我爹、夫人和我娘半夜去找她算账。”林景行彻底红了眼睛。
众人一片哗然,大家看他和林清浅的眼神之中都带了一点儿不满。
大乾重孝道,在众人看来,就算林清浅和老宅子断了亲,也是打折腿连着筋的关系,林景行怎么能如此咄咄逼人,而且逼迫的对象还是他的亲祖母。
“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我儿的死怨恨在你们身上,不敢听信算命胡说八道,从而怨恨清浅克死她的爹娘......”
众人再一次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在第一时间内,全都落在了林清浅身上。
“你该死。”林景行要冲过去。
林清浅一把拽住了他,她浅笑居高临下看着老夫人,“你好脏呀。”
什么意思?众人傻了!
“给她好好洗洗。”众人明不明白林清浅所言,赵景云和她默契十足,立刻猜到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坏人嘛,自然由他来做比较好。
赵景云的话音一落,院子里就窜出几个小厮出来。这些小厮手里全都提着桶。
他们不声不响,将手里的水全都浇在了林老婆子和林岳身上。
“王爷不喜欢本王打女人,所以你很幸运。不过嘴巴这么脏,心那么黑,本王要是直接放过你,又心有不甘。”赵景云笑得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是冷酷到了极点。
飘雪的冬季中,西北风呼呼刮着,林老婆子和林岳全身都被冷水浇头,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了。
“林清浅,亏你还是王妃。你就算再恨我们,也不敢如此狠毒,对祖母下手。”林岳扑过去,护着老夫人。
“好棒!果然是贤子贤孙,好孝顺哟。”林清浅语带讥讽,神色嘲讽。
林岳懂冻得牙关紧咬,嘴唇发紫,却还不忘抹黑林清浅,“你太恶毒了。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恶毒,你这是想要祖母的命呀。如果人人都学你,天下还有何孝道可言。”
林老婆子一向锦衣玉食,冬季之中屋子里烧的都是上好的银霜炭火,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冷意直往骨子里,血肉之中钻,她手脚麻木,顿时跌坐在地上。
“把他衣服除掉,挂起来。”赵景云笑眯眯吩咐下去,好像只是随意说了一件小事而已。
“我要去京兆府状告你们。”林岳被王府中侍卫押住,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喊。
“告状呀!”林清浅秀气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成,我等着。不过,你不能去。除你之外,林家谁去告都行。至于你们能不能撑到官司赢了的时候,那可不好说。”
众人此时看林清浅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