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闹大了!林清浅心里冷笑。
林景行气得双手握成拳头,老宅子果然不要脸。林浮生自己不露面,却鼓动学子闹事,想趁机坐享渔利之翁,他一时的冲动会不会害了赵景云和清浅?
想到这儿,林景行担忧地看了一眼赵景云。
“等着。”赵景云一点儿也没有焦虑的神色。
管家见状,担心两个主子吃亏,转身出去安排了。
赵景云的态度多少安慰到了林景行,林清浅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学子闹事,事情可大可小。平民状告靖王妃那绝对是大事,京兆官府的赵大人恨不得给门口所有闹事的学子们一人来十大板子。
读书读傻了,被人鼓动几句就跑到衙门来告状,他们也不想想,靖越王是好惹的吗?连皇上对靖越王都要让三分,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官员,能有多大胆子去老虎头上拔毛?
可是学子已经递了状纸,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出面。赵大人心中很清楚,学子们闹事,背后肯定少不了林浮生在推波助澜。
林浮生嘛,位置不上不下,赵大人不会放在心上。可林家出了一个林楚云,未来太子侧妃,他还真不能明显偏袒靖越王。
怎么办?赵大人愁得额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张庆越正和一群都捕司的人在京城之中作威作福,他听到学子们一起状告了林清浅,顿时傻眼了。
林清浅和赵景云待他不薄,回京后就给他送了一堆礼物。礼物贵重不说,关键因为赵景云的关系,他在张家的地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张庆越是纨绔,也是混混,他虽然不着调,却极其讲义气。赵景云和林清浅遇上麻烦,他二话不说,带着手下一群人就去了衙门为林清浅和赵景云助威。
“林清浅忤逆长辈,行事手段狠毒,上不敬老,下仗势欺压兄长。她根本不配做皇家妇,为天下妇人做榜样。”一个学子慷慨激昂地鼓动众人,“外面天寒地冻,我等穿着棉衣尚不能抵御寒冷。林清浅却吩咐侍卫剥掉其兄长的棉衣,还泼了冷水在身,此举无疑是想要林岳的性命,和故意杀人又有何区别?”
“血亲岂能因为一张纸就能真的断了?要是天下妇人全都跟着林清浅学,那天下还不全都乱了套。长辈们在家中如何教导小辈?”
“林清浅枉为人子,不管怎么说,她自幼父母双亡,是林老夫人养育了她。如今她享受荣华富贵就忘祖,当真是白眼狼。”
“林清浅不能上皇家玉碟。”人群中有老者愤怒喊。
立刻不少人跟着一起附和,不但学子们情绪激动,人群中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更是义愤填膺。他们自动取而代之,将自己代入到林家角色中考虑......
赵大人更想打人了。
林清浅是靖越王的正妃,上皇家玉碟是水到渠成的事,哪轮到普通百姓做主,这些人也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
“丧父之女不能娶,古人诚然不欺人。”
“没有父母教导,也有林大人夫妇养育。她是林家嫡系,林家难不成还能亏了她不成。再说就算亏了她一些,她也不该忤逆长辈,报复长辈。”
“当年林如是惊才绝绝,京城之中谁人不夸?听说,林如是不但才情好,而且人品更是让人称道,没想到留下的子嗣却如此不堪入目。”
随着人群中几人议论,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林如是身上。
赵大人一个人哪敢做主,他更不敢传赵景云和林清浅到公堂。更何况,学子们状告赵景云和林清浅,与礼不符,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毕竟,真正的苦主,林家并没有人出面。
赵大人坐到京兆府一把手的位置,人肯定不傻,相反,他不但不傻,而且还十分圆滑。
他一边安抚众人,一边暗暗派了衙役去靖越王府通风报信去了。
“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就在赵大人想要暗搓搓冷处理的时候,张庆越高调带着一群小将出现在京兆府外面,他骑在马上,一系戎装,眼睛斜睨嫌弃地看着下方的人,“此处哪是你们喧哗之地。林老夫人是否受苦,王妃是否忤逆,和你们有关?林家人又不是死绝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冒出来,你们一个个跳出来算什么玩意。林家是你们的爹,还是你们的娘,淡吃萝卜闲操心,全都散了。”
都捕司里的人,都是京城里纨绔之弟,平日里仗着家世,端着维护京城秩序的借口,没少干欺负人的举动,说白了,这群二世主就是官匪。
随着张庆越一声令下,这群二世主立刻拿着鸡毛当令箭,直接上手赶人。
常言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至于百姓,本来和林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所以跟着学子意气闹事,无非是凑热闹和害怕自家子女学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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