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有些不耐烦,他眼中只有林清浅一个人,“累坏了吧?我们回府去。”
安国公和季大人顿时羞愧不已,他们只顾担心自家孩子的身体,完全忘记靖王妃累了好几个时辰的事实。难怪靖越王会不高兴!
父子二人连忙补救,“厨房中已经准备了简单饭食,天色不早,王爷和王妃不嫌弃的话......”
赵景云正处在不高兴状态,压根不想和他们周旋,他不客气打断季大人的话,“原来季家也知道王妃劳累了几个时辰?为何还简单准备?季家的饭,本王和王妃可吃不起。”
说完,他也不管安国公父子脸色如何不好,轻轻抓着林清浅的手哄着,“府里已经准备了饭食,我们回去用膳。车上有点心和参汤,先吃些垫垫肚子。”
林清浅知道赵景云因为心疼她而迁怒季家,男人为了他,连必要的寒暄都不要,她当然不会拖赵景云的后腿。
她笑眯眯点头,从善如流承认,“好,我累坏了。”
赵景云心疼得眉头皱起,“这就回去。”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相携而去。
安国公父子欲哭无泪看着他们的后背,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靖王妃给季家留下两个贴身大丫头。
安国公在屋子里亲眼看到两个大丫头的举动,生怕府里人不懂规矩得罪了莫心和平心。靖王妃累,两个丫头也累,他很不得当祖宗供着,“两位姑娘先歇息一会儿,这会儿有太医照看。你们且去吃点儿东西垫垫。”
莫心和平心一直追随在赵景云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安国公的心意,她们很清楚,两个丫头不卑不亢,谢过安国公后,就随着季家的婆子去了一旁院子里用膳。
季家果然用心,平心和莫心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已经边上站着伺候的丫头,相互对视一眼后,一言不发吃起来。
严太医和方太医在另一个房间用膳,没有当值的几个太医全都围过去打探消息。
方太医一言难尽,满眼闪着敬佩的光明芒,“传言不假,可以说,整个大乾,在金疡术上,再无人能比上王妃。”
几位太医不以为然,太医院服务的对象都是宫中各个主子,鲜少用到金疡术。可以说,金疡术对于太医们来说,说是鸡肋都夸大了说。对于几个太医来说,靖王妃金疡术再好,与他们来说,毫无关系。
“靖王妃针灸在我之上,我望尘莫及。”就在几个太医脸上鄙夷之色的时候,方太医忍不住又加一句感叹。
几位太医一听,顿时全都呆住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各有绝活,都有自己所擅长的。而方太医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他用望尘莫及来形容靖王妃针灸,那靖王妃的针灸要厉害到何种地步?
几个太医都觉得方太医有些言过其实,只怕是因为对方身份才故意那么说。
方太医见他们不信,也没有过多解释。如果季公子能撑住的话,同仁有的是机会见识。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他是否言过其实了。
“药剂方面,靖王妃应该也是独树一帜。”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打击在等着几个太医了。说话的是严太医,他在太医院是医正,无论是医术还是人品,都令人敬佩,他说得话,可信度更高。
有太医不满,“王妃又没有正儿八经学过医术,她再厉害,也不能样样都厉害。严大人又何必妄自菲薄。”
严太医轻轻摇头,“我不是无的放矢。用刀子剖开肚子,再有羊肠线缝合起来,这样精巧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剖腹开肚,病人很容易失血过多,更何况季公子之前已经出血太多,我们想尽方法无法为季公子止血,靖王妃单凭几根银针就封住了穴位,各位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可这样也不能说明,在方剂上,靖王妃也比较擅长。”
“腹腔打开之后,王妃用她带来的药水不停清洗伤口。缝合之后,她用的也是从王府带来的金疮药。”严太医苦笑。
虽然不能仔细品味金疮药,但单凭气味,他也知道靖王妃手里的金疮药比他做的更好。
“或许是别的人做出的药。”一个太医迟疑半天开口。“或许她是硬撑着.....”
屋子里一片沉默,这种话,说出来也只能骗骗自己而已。人生哪有那么多凑巧?
再说,靖王妃吃饱了撑的,为了扬名而不顾季公子的身体。
“情况不好?”马车上,赵景云看着林清浅吃,察觉到她眼中的担忧。
林清浅点头,“季公子失血过多,其实并不适合做手术。做手术,也是又条件的。虽然不符合条件,但是季公子情况太差,如果不当机立断,他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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