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行心有恨意,到底做不到真正的心平气和。他颇为不耐烦地打断李仲明表演,“王爷的性子,你即使没有相处过,也应该听说过。我是王妃的亲哥哥,如果为了你贸然过去的话,他也会毫不留情将我赶出来。我丢脸倒是不怕,可是我担心的是你们。”
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李仲明愤然地看了他一眼。
林景行低垂眼帘,接着说,“妹妹知道你家的情况,或许会答应过去给你们看诊。可你们能承担起靖越王背后的怒火吗?”
顿了一下,他接着感叹一句,“我是说服不了王爷的。此事只要我沾上,王爷发怒,我倒是万万不能开口求情,否则的话,非但帮不了你们的忙,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轮到李仲明不说话,事关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不着急才怪了。
李家所有的希望全在林清浅身上,只要林清浅愿意去李家走一趟,李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是靖越王的怒火?
靖越王最多是将李家的家产折腾没有了,再打他一顿出出气。可是对比性命,家产算什么,就算是挨打,靖越王总得看在李家和林清浅兄妹的关系上,不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才是。
想到这儿,他噗通给林景行跪下了,“二公子,算我求你。家父和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林景行吃惊地问,“你成亲呢?连孩子都有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是知道,我怎么也得送份贺礼过去呀。李大哥,你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们一声,是不是根本没有将我们当朋友?”
林景行表现得可圈可点,他板着脸气愤的模样,成功地打消了李仲明心中涌起的怀疑苗头。
“这事说起来不算光彩。”李仲明脸色涨红。
林景行脸色依旧严肃不痛快,看样子李仲明不痛不痒的几句话,是哄不住他的。
李仲明有求于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李家子嗣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而选择的不得已的退路。当然这部分实话肯定不能对林景行如实倒出,李仲明半真半假解释,“他们只是外室所出罢了。”
林景行恰当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李仲明偷眼看了,还残留的那么一点儿怀疑算是彻底消散。看林景行神色,不像是作假装出来的。也就是说,李家发生的一切意外并不是林景行所为。
这个认知多少让李仲明一颗忑忐不安的心得到了少许的安慰。
“李大哥,按理说,这是你们家事,我不该多言。可作为朋友,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二,你实在是糊涂呀。以你的家世,何苦找外室生子,以后你成亲,嫂夫人能咽下这口气?嫡子出生,地位更会尴尬,李家名声上多少会受到影响。”林景行严肃地劝说。
李仲明脸色更加尴尬了,他连忙解释,“我和我爹与人做生意,被人算计了。我不愿意娶那样的女子,无奈她们怀孕,我只能留下孩子,安排一处给她们住下。我爹那么大年纪,被人算计,更是不甘心,索性都没有给她们一个姨娘的名分。”
“她们?”林景行惊得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仲明苦笑,“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谁知道对方会给我们下药呢?”
到底事情做得不地道,他脸色涨红,最后在林景行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又有些发黑。
林景行只是故意酸李仲明几句,根本就没打算真的管李家闲事,点到为止之后,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李仲明踌躇万分,最后见林景行不松口,只好不情愿地离开了靖越王府。
与此同时,朝廷也发生了大事情。荆州有官员上报,发现山中有矿。本来此时应该和陈庆王上报之后,再由陈庆王派人上报朝廷。毕竟,荆州是陈庆王的封地,封地上的赋税,陈庆王是要占了一部分的。
事情说来也巧,因为陈庆王府世子的一个侍妾娘家仗着王府的威风,在外欺男霸女,然后逼着百姓卖粮卖地,他们再以最低的价格买下囤积。发现矿石的山就是他们打伤了山边一个村的村民而得来的。当时,还出了人命。
被打的人不服气,居然趁着过年偷偷跑出荆州进京来告御状来了。
官员得知之后,顾不上陈庆王,只能尽快将事情上报,以便为自己洗清责任。
按照大乾的律法,各藩王封地上收入赋税,藩王是可以按照比列提分的。但矿石是国家的物资,任何人不得私自截留。
事情闹到朝廷之上,立刻有言官参了陈庆王一本,告他纵容亲戚犯法。
又有人主张,发现矿场是大事,不能任由地方官员做主,朝廷还是派个合适的人选去当地查勘,然后登记造册送回工部,然后再做定夺。
此举得到多数官员赞同,最后皇上钦点了凌霄烨和三皇子去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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