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寒冷笑回答,当他是傻子吗,认罪后,整个薛家就真的完了。
不知情的一些薛家人,特别是旁系的,也大声跟着叫冤。
赵景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审案归雷知府管,他只是旁听,不过薛家犯罪的证据,他却早就准备好了。
因此雷知府十分有底气,“既然你不服,那本知府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接着,他将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现出来,薛寒听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将漕帮给自己的信件全都收好了,官府怎么还会查找出来。说来,这事也合该他倒霉,薛家是簪缨之家,读书人心眼多,薛寒在意从龙之功,但他和族长也知道,从龙之功也并不是那么好挣的,一不留神,龙翻身,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他想抓一点儿证据在手,以后万一对方翻脸,他们也好有个依靠。
信件全都被藏在家中书架后的夹层中,那么私密的地方,就是自己儿子都不知道,雷知府从何得知。
不,不对,东西一定是赵景云找出来的,他猛地抬头看着赵景云,随即想到了那些信件中绝大多数都是他和陈庆王直接勾结的证据。
他第一次对赵景云起了忌惮之心。
赵景云见他看过去,也似笑非笑看过去,双方眼神在空中对上,薛寒什么都明白了。薛家这一次在劫难逃!
不知情的薛家人在看到厚厚的证据之后,想杀了薛寒和族长的心都有了。
百年簪缨之家简直就是个笑话,谁看过簪缨之家和匪徒勾结残害商客,刺杀王爷的?不,他们并不知情呀。
“王爷,冤枉呀,此等恶事,我等并不知情。”
“都是薛寒和族长的主意。”
.......
薛家人自己倒戈,围观的百姓看得心头火气,有人又冲着一群人开骂。
人送来了,证据也拿来了,至于怎么判,赵景云不想插手。
他懒洋洋舒了一个气,然后站起,“雷大人辛苦些。剩下的本王就不插手了。”
“审案乃是下官分内之事,王爷奔波一夜,也该回去好好歇息一番。”雷知府拱手回答。
赵景云微微点头。
“王爷,我冤枉呀。”
......
不少薛家人还在哭诉。
赵景云头也没回直接走了,薛寒愤恨瞪他的背影,“赵景云,我只恨当初心软,没有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赵景云似乎没听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的话却如惹了马蜂窝,百姓们见他死不悔改,气得捡起身边的可手的东西就冲着他扔了过去。
“王爷。”谢祯欢天喜地,眼冒精光盯着赵景云。
“搜。”赵景云才不愿意半途而废了。有些人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就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平阳城的主子到底是谁。
谢祯就是战争疯子,赵景云一身令下,他立刻领着人而去。
“霍家保护粮仓,薛家领人全城搜查,城中搜查结束,再往城外搜,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一个。”赵景云的语气一点儿感情都不带。
水白得令,飞驰而去。
官府查了薛家居然还不消停,城中百姓人人自危,顿时预感到平阳城要彻底变天了。
官兵全体出动,一整天鸡飞狗跳之下,别说收获还挺大。
继薛家之后,傅家、崔家、宁家相继被查封,几家主子立刻被官兵关押起来。
“该。”
“全不是好东西。”
“王爷威武。”
再过一日,所有百姓都知道,这几家虽然没有直接和漕帮勾结,但却和薛家走的太近,薛家囤积粮食,和漕帮联络中,也有他们的影子,换而言之,这几家都有挑唆之嫌。
证据不充足,不过粮食和物资却是实实在在的,别的人家不说,光是傅家和崔家被查到几个粮仓,那粮食多的数不清,官府出动了百十辆车,城中所有脚夫全都被征用后,一整夜竟然没有将两家的粮食运光了。
百姓们只要一想到前半个月大家为粮食奔波,一日一变的粮价,就没人不恨这些勋贵的。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了都不能化解民愤!
靖越王威武,靖越王简直就是百姓的保护神!百姓们都知道,大家再也不用担心粮价起伏,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