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同样的,张女士和原告方认为我故意说错原告的名字是给原告难堪,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没有口出恶语,二没有讽刺羞辱,三没有动手动脚,若是因为这样一个玩笑便受到伤害……”
她顿了顿,侃侃而谈:“原告是一个模特和演员,虽然知名度不高,但毕竟是公众人物,被人评头论足是常事,被抹黑辱骂应该也不少见,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原告应当有一定甚至是高于普通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就觉得难堪难忍,以至于借酒消愁?”
她的目光从张雨莺开始一个个扫过,“是张女士自认为如此?还是原告律师夸大其词?还是……”她的目光落在邱爽身上,“原告也这么认为?”
邱爽顿时感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想到姜芮书明里暗里地说自己矫情玻璃心,心里恨得不行,咬牙道:“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人。”姜芮书由衷地夸了句。
邱爽心里憋得出血,偏偏不能反驳。
侯法官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原告律师注意到这一幕,脸上和善的笑意淡了些,法官被姜芮书说动了。
张雨莺语气迟疑:“……可是你擅长交际,应该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
“就算我很会交际,我也不可能时刻准确掌握别人的心理,难道你从来没有无意中说过说过让别人不舒服的话?”
张雨莺唇角下压,说不出反驳的话。
“关于原告质疑我的工资能否买得起那么贵重的穿戴,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姜芮书一脸坦然,“我当然买不起,但不意味我家没有这个经济条件,按照这个逻辑,难道法官都出身贫穷才能彰显廉洁公正?难道以后我也不能选择跟经济实力出色的男士恋爱结婚?”她摇了摇头,“在我看来,我认为自己还是挺优秀的,名牌大学毕业,硕士学历,没有贷款负担,事业上连续数年当选C区法院优秀法官,配得上优秀的男士。”
旁听席里一阵闷笑。
也对,只要法官没有违法乱纪,其他方面都是个人自由。
“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张雨莺问。
“我为什么要说?”姜芮书语气突然冷漠,“十几年没见的老同学,见面就问我工资多少,怀疑我是不是骗男人的钱或者贪污受贿才挣了那么多钱,我认为没必要跟这样不善意的人多说。”
“所以你故意不搭理原告。”
“你为什么不认为是原告故意不搭理我?”姜芮书反问。
“当时你把其他人都拉拢到了你身边……”
“其他人不包括你吗?”姜芮书目光灼灼,“你跟原告更熟,为什么不搭理她?”
张雨莺的脸色一下子僵住,想说些什么,可是在姜芮书锋利的眸光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姜芮书把之前给她立的人设一项项推翻,还往原告身上抹黑,原告律师坐不住了,霍然起身道:“这不能成为你未尽劝阻义务的理由。”
“原告身体健康,并无不能喝酒的疾病,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原告和其他人并未告知我相关信息,原告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清楚过量喝酒的后果,所以在这上面我没有劝阻义务。”
“作为聚会参与者,你最后没有将明显醉酒的原告安全送到家,未尽到保护义务。”
“难道原告没有告诉你,我比她先走?”姜芮书从容淡定道,“我先离开,意味我无法知晓也无法制止她酒后驾车,所以我对原告也没有保护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