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法官忍不住笑了声:“你这话跟被告倒是有点像。”
秦聿看了眼姜芮书,姜芮书知道法官的意思是说今天她跟秦聿一样在法庭上都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份,但没有解释,踱步到他身边,抬眸看他,简洁有力道:“请证人陈述事发当晚见到我的情形。”
秦聿的陈述同样简洁明了,跟无关的旁观者似的不带一丝情绪:“事发当晚一个客户约我在芷兰会所见面,十点左右见面结束,我和助理开车离开的时候,意外在停车场看到被告,出于礼貌,我的助理跟被告打了声招呼。当时原告和被告都在场,其中有一名男子意图单独送被告回家,其他人也纷纷起哄劝说,但被告看到我助理后,言语间透露出想搭顺风车的意思,对那名男子将其送回家的建议表示拒绝,我和助理无法确定那个男人能否会不利于被告,便决定助理开我的车回家,我开被告的车一起回家。”
姜芮书不由斜眼看他,她当时跟陶霖那么说是有点想搭顺风车的意思,主要是为了拒绝钱清昊,这种心思心知肚明就行了,他有必要点出来吗?
怀疑他还在记仇。
原因是她给了抚养费。
把不必要的情绪剔除,她又问:“那你认为我当时是否能独自开车回家?”
“不能,你当时浑身酒气,必然已达到酒驾标准。”
“那你认为我当时有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秦聿顿时想起了被她揩过的油,何止是受到一点影响,简直是把她的邪恶本体给放了出来,脸色和眸光一下子有点冷,眼刀子嗖嗖飞。
姜芮书面不改色,从容道:“请证人回答。”
“有。”他眸光幽深。
姜芮书好似没有觉察他的冷气,刨根问底道:“什么样的影响?”
秦聿眼里的冰能冻伤人,“耍酒疯。”
姜芮书觉得自己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就是有点控制不住言行举止,但没有反驳他,也算是耍酒疯吧。
“那你认为我在那种情形下能否帮助其他人安全到家?”
“如果你想害死人的话。”
姜芮书斜眼,对上他仿佛她欠了他几十亿的脸。
她耸了耸肩,“好吧,询问完毕。”
“原告方请求询问证人。”原告律师马上表态,走到秦聿面前,笑呵呵地打量他,“秦律师,久仰大名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你这位来自京城的大律师。”
还没等秦聿有所表态,姜芮书马上举手,“请原告方不要牵扯非办案的话题。”
“只是见到传说中的大律师,还是以证人的身份到庭,未免有点好奇。”原告律师温和地解释了一句,接着转入正题,“请问证人,你跟被告是什么关系?”
他跟姜芮书的关系,真要说起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非要说有什么很深的关系,却也没有,略有些复杂。他选择了为什么会送姜芮书回家的身份:“邻居。”
“只是邻居?”对方像个好奇的老头,笑容可掬,有点八卦却不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