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的声音都变得小声了。
楼梯下躲在一旁看戏的佣人,都听出了时归宁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本来他们还窃窃私语的,现在却是一声都不敢吭了。
“走!”时归宁拉着梁夏下楼。
梁夏不敢反抗,只能跟着。
“文伯伯,麻烦你上去看看,我爸爸是不是真的需要人帮忙。”
“是,我知道了。”
而文伯伯看向梁夏的时候,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差吐唾沫了。
时归宁拉着梁夏就坐在沙发上。
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双手抱着胸,脸上不高兴。
梁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时归宁,又紧张的看向楼上。
她悄悄地伸出手,要把那个杯子拿走。
“你干嘛?”
“我……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水。”
时归宁冷哼一声,道:“那边有那么多干净的杯子,哪一个不能拿来喝水?你为什偏偏要这个?”
梁夏被噎住了,手都顿在半空中了。
她悻悻的笑一笑,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而时归宁却不是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梁夏的。
“你刚才才说要喝水,怎么,我不让你用这个杯子,你就不喝水了?”
梁夏一惊,赶紧站起来,讪讪的道:“我就是忘记了,你看我这个脑子不好使了。”
时归宁冷哼,她的目光就聚集在眼前这个杯子上。
刚才只是觉得梁夏拿着的东西一定是可疑的,现在,她却是笃定了,这个杯子一定有问题。
她拿起杯子,食指沿着杯子的边沿,滑了一圈。
然后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搓,细微的颗粒感就出现了。
她再看向只有一个淡淡的唇印,于是眼神变得讳莫如深。
而在这个时候,文伯伯扶着时远山下来了。
时远山穿着一件宽松的水泡,被文伯伯搀扶下来的时候,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时归宁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起身,就要上前搀扶。
只是还没有碰到时远山,就听到文伯伯咳嗽几声。
“小姐,这里楼梯窄,还是我来吧。”
时归宁的手僵硬在空中,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
她注意到爸爸的面色绯红,而他在注意到她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心虚的神色,甚至撇过一旁。
文伯伯扶着时远山坐下,时归宁就坐在父亲的对面。
“爸爸,你不舒服,怎么就不在医院多待会呢?”时归宁担心的问道。
“咳咳,没事,我就是想多休息休息。你要是没事,就回去了。我这边没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
时远山手握空拳,放在嘴边轻咳,眼睛却是瞟向了梁夏。
梁夏一改之前怯懦的样子,含羞带笑的低下头。
时归宁看到两个人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交流,心中一片冰冷。
她顿了顿,将心中那股委屈压下去。
“我不着急回去,容嵩也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就吃过饭再走吧。什么事情,都让容嵩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