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A先生同时还提醒朱猛,做成做不成无所谓,但绝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以免连累朱猛本人。
这有什么好连累的?当时还在读大学四年级的朱猛并没有想太多,A先生又不是欢想国人,而这世界上想得到丹方的人简直太多了!朱猛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接触到完整的春容丹丹方。
但念头早已种下,他总会忍不住想试试,或者说想证明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至于做不做到时候再说。朱猛大学毕业的时候申请到春容丹中心入职,并且通过了考核。
有些考核标准是不会公开的,像春容丹中心这样的重要部门,肯定有欢想国情报机构的暗中审查。但朱猛家世清白,标准的东国华族人,十六岁就到非索大学留学,品学兼优并取得三级养元术证书,已移民入籍,出身简直完美。
进入春容丹中心工作后,他有幸又成为了郑重之院士的学生,拿到硕士学位后继续在其指导下攻读博士并成为其研究助手。郑重之是中心的重要领导与权威专家,研究工作中是有机会接触到丹方的。
朱猛很耐心,从来没有暴露过窃密的想法,也在犹豫要不要那样做。工作期间他数次去海外出差,也曾与B姑娘私下见面。而两个月前朱猛又得知,B姑娘居然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但B姑娘也告诉他,除非拿到春容丹的完整丹方,否则就永远不要再见了。
朱猛仔细回想,在上一次与B姑娘见面时,两人又发生了亲密行为,的确没有采取安全措施,应该是那时候有了……
听到这里,华真行已大概明白了缘由,虽然还缺乏很多具体的细节,但信息量已经足够了。他已认定朱猛不怀好意,却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件大案,又板着脸道:“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东西悄悄放到我兜里?”
朱猛低头道:“那个存储器里有我植入的程序,只要你在能联网的设备上读取,就会向指定节点发送加密资料,而且会经过多个传输节点……”
是B姑娘教朱猛这么做的,B姑娘希望他能够拿到丹方,但也“关心”他的安危,告诉了他好几种传出资料的方案,这是其中之一。
华真行皱眉道:“就用这么简单的办法?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按你的想法去做?”
朱猛:“兜里莫名多了个存储器,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忍不住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而且我准备了不止一个,会悄悄放在不同的场合,总有人会不小心传出去。除此之外,我还有两套别的方案,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第一次做就被你识破了。”
华真行叹了一口气,很显然朱猛是个优秀的专业人才,却不是个合格的间谍。朱猛平日只是个技术宅男,他选错了下手对象,手段败露后又显得很惊慌。华真行一问,他竟然就全部交代了!
华真行追问道:“你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朱猛颤声道:“你是不是已经监视了我很久,所以我一有动作就被你发现了?……我也挣扎过……我要进监狱了吧?我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报答恩情……”
看来这是一个误会,朱猛也知道自己干什么,最担心的就是被抓住,所谓疑心生暗鬼,总是怀疑身边有人在监视他。当华真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抓住他的手腕时,他就自认为已经暴露了。
华真行眯起眼睛:“报恩?事到如今,你还没反应过来……”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换了个问题道,“姑且就认为那人对你有大恩吧,你欠他的,想要报答他,可是我既不欠他的也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假如朱猛的伎俩得逞,事后被查出来,那么首先被查到的应该不是他而是华真行。华真行也是春容丹中心的工作人员,到时候恐怕百口莫辩,就算最终能把朱猛揪出来,华真行也难以摆脱其同伙的嫌疑。
朱猛又低下头,嗫嚅道:“我没想陷害你……也不一定能查出你,就算查到你这里,最终也能查清你是无辜的。”
华真行露出冷笑:“说这种话,你自己心里有底气吗?算了,不和你扯了!就算我没有识破你刚才的小动作,你真以为自己能把丹方偷出去?”
朱猛微微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华真行有些感慨道:“我常听人念叨,家贼难防,偷断屋梁!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从你十四岁那年就开始布局,一步步终于把你盼成了家贼,那些人真够有耐心的。
但少说也有三百多年了吧,世界上有多少人、多少势力都想得到丹方?你这样的手段恐怕早就有人试过,假如丹方这样就能被偷走,那早就被人得手了!”
朱猛有些诧异道:“你是说我根本就没偷到真正的丹方?”
华真行起身走向门口:“我也不清楚你偷到了什么,但现在我们该告别了,我真的很为师兄惋惜!”说着话他打开了门,神情却微微一怔。他已经知道有人来了,但万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神气活现的杨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