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头。白之富在大同府经营了这么些年,可谓是家底殷实,他在打算、要不要从这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大个子手中买一些名额来,哪怕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花了也好,只要这名额都到了自己手上,那今后这大同府自己不就有一席之地了?手掌药材和兵器,哪个还敢惹我?
白之富越想越觉得这想法可行,人的贪念是很可怕的,本是一时心血来潮,可当这贪念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想收、也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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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庄、杨休回来的第二天就迎来了几位老熟人,正是上次来借给自己粮食的怀仁、广灵几县的典史。这一次这些典史不是来借杨休粮的、也不是来要粮的,而是来买水车的。
杨休当初给邻村安水车的时候就想到了,以后一定会有大批的人慕名而来的。这东西方便、省力,会为一个村庄省下多少劳动力?
当关外几村都安上了水车,耕种变的轻松起来时,董承就召集了关内各县的县令议事。把这些县令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北边地都比较干旱,粮食丰收与否和灌溉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关外有了水车,不用等到秋收明眼人就都能看出来,今年关外的收成一定会比关内好。所以董承就生气阿,人家几个村子住在关外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你们几个县在关内养尊处优的,到时候要是收成不及人家,丢不丢人?
几个县令也挺可怜的,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回到自己管辖后,忙让人去打听的水车的来路。当得知是猫儿庄所产后,这些知县全都找上了怀仁和广灵知县,他们知道这两个县曾给猫儿庄借过粮,想在这上面套交情,买得几个水车回来。
可惜、这几个县令打错了算盘,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怀仁县和广灵县在借粮食时,要了多么高的利息......
杨休听了几人的来意,心里顿时就乐了,心说你们这不是上赶着让我黑来了么?这么好的机会,不黑白不黑阿。
“这个......几位大人,这水车可不是好做的阿。”杨休坐在椅子上,脸上写满了为难二字。
“哎呀,杨大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讲究了,您看关外这么些个村子,哪个村子没有水车?这就说明这事不是不能办吗。”
怀仁典史知道杨休实在推脱,所以赶忙在一旁接住话。这次他们来和上次一样,都是被县令下过死命令的,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把这水车买回来。
杨休翘着二郎腿,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用眼角打量了几人一眼,说道:“做到是能做,不过我也说了,这水车不容易做阿。”
杨休这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猫儿庄那些个工匠,对于做水车简直是熟练到了家,几个人合伙用不上半天的功夫就能造出一个来。
杨休现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几人也都看的出来,这就是开口要价呢吗。
“杨大人,您说......这一个水车要多少银子?”怀仁典史有些忐忑的问道。
杨休笑眯眯的说道:“哎?这不是银子的事儿,而是这水车造起来实在麻烦,劳民阿。我估摸着、一个水车怎么也要......50两银子。
“啊?”几位典史一听一个水车竟要50两银子,一时间全都惊的站起身来。五十两银子对有钱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们这些边关小县的典史来说,可是大数目阿。他们整个县,一年才能收上多少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