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然选在你们渡淝水之机!”
卫阶深以为然,微微点头,并未接话,而是示意拓拔硅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卫家军能借此机会,除去慕容垂!”
卫阶深深地看了一眼拓拔硅,心中暗叹:“始终还是年轻!虽然有雄心壮志,相比之下,不说慕容垂了,就是与刘裕相比,都还显嫩了点!”
“如果这么容易被算计,就不是慕容垂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对你也必然有防范之心,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一族之主的继承人来当探子!”
“除掉慕容垂,并不现实,但是借此机会让他吃点苦头,泄泄他的锐气倒是可以一试!”
拓拔硅咬咬嘴唇,心中清楚卫阶所言属实,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到:“那就交给公子安排了!”
“不用灰心,只要有心,慕容垂总有一天会败于你手!”卫阶走上前去,亲切地拍了拍拓拔硅的肩膀,无比自信地说到。
拓拔硅似是有点不适应卫阶的热情,微一闪躲,又被卫阶充满鼓励和自信的语气感染,重重地嗯了一声,眼神愈发地坚毅。
眼前这个年轻的美男子,竟然给他一种慕容垂都没有的高深莫测的感觉,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公子,你应该杀了他!”看着消失在夜幕之中拓拔硅,刘裕眼中精光闪闪,此时他已经隐约意识到拓拔硅是有意让自己发现的,此子心计远甚常人,今日不除,日后定是大晋之患!
卫阶微微摇头,拓拔硅并不是他的敌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如今,这一个又一个日后青史留名的大人物都和自己挂上勾,说不定他们都会成为自己玩转历史的棋子!
“拓拔硅是个有野心的人,一天此人不死,北胡就没有人能真正一统北方,对于我大晋,这是好事,这就是所谓的以胡制胡,而且…”说到这,卫阶顿了一顿。
“他永远也不可能是大晋的祸患!”
对于卫阶前半句话,刘裕是衷心佩服,这卫家二公子的高瞻远瞩确是他所不及,只是这后半句…他为何如此笃定?
他不知道的是,拓拔硅以后的对手再不是司马家族的大晋皇朝,而是他刘裕的宋朝!
为了防范秦军南下,淝水之上的桥梁早在数年前便已被尽数破坏,而不久前卫家军北上搭建的临时浮桥也没有留下,如今要渡淝水,只能再次搭建浮桥。
所幸的是,大军经过一夜安心休整,状态好了许多,加上渡过淝水后只需数日便可抵达建康,全军上下也是卖力至极,短短几个时辰后,便可以有秩序地渡河了。
“都准备妥当了吗?”看着浮桥上有条不紊过河的士兵战马,卫阶对着身边的刘牢之轻声问到。
“回公子,准备好了,现在就希望是慕容垂亲自来了,保证能给他一个惊喜!”刘牢之看了一眼河畔不远处山林的方向,信心满满地说到。
“轰隆隆…”
二人话音未落,山林中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犹如山崩,只见漫山遍野的骑兵从山林中冲出,阳光之下,刀刃反射的寒芒让人心生战栗。
只是战马刚奔出林子,便陷入了混乱之中,有的被绊马索绊倒,有的则是掉进了陷马坑之中,饶是慕容垂的骑兵行列之间留了数十米冲刺的距离,这一瞬间也损失了数百精骑。
而随着战马扑到在地,树林边缘为数不少的大树也跟着被拉倒在地,挡在了尚在林中未曾冲出的骑兵身前。
“放箭!”
随着刘牢之一声令下,一排排火箭射向树林边缘倒在地上的大树之上,只见腾的一声,串连在一起的大树,遇火即燃,最终化为一条长长的火龙,将慕容垂麾下的骑兵和正在渡河的卫家军分割在两片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