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遁大师的身影出现在破窗之处,锐利的眼神在夜幕之中显得格外明亮。
这个支遁,不仅是个高僧,还是个高手!
卫阶心中那隐隐约约的一点期待也随着这几道身影落地而彻底破灭了,心中却是暗吁了一口气,心境也通透了不少。
刘穆之脸上失望之色一闪即逝,看来,还要再等几年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不去保护安公?”袁湛又是小跑回来,对着二人埋怨到。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卫阶瞥了一眼袁湛,轻描淡写地说到。
“安公既能不带护卫出行,自有凭恃,再说了,我和道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又有何用?”
袁湛微一愣神,想想也是,卫阶和刘穆之和他不一样,他从小还练过几下把式,年幼时也曾在军营中生活过一段时间。
“散了吧,各回各家,日后再聚,今天到此为止!”
卫阶和刘穆之告别袁湛后,回了西大街的别苑之中,母亲王氏,还有小松小娥都已休息,他本想直接回房休息,却见刘穆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皱眉问到:“有话要说?”
“叔宝是否真有问鼎天下之心?”刘穆之猛一咬牙,开口说到。
“若叔宝正有此意,穆之愿尽心辅佐!”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要问鼎天下,动动嘴皮子,哼几首调子就行?”卫阶顿时啼笑皆非地说到。
“叔宝不是还有数万卫家军吗?相信叔宝在卫家军中,早就确立威望了吧!”刘穆之充满期待地继续说到。
“安公虽然迂腐,但是看人却从未看错,叔宝日后定是大晋覆亡的关键人物!”
卫阶此时很想告诉他,真龙天子另有其人,而刘穆之这个真正的真龙天子之间确实关系匪浅,但是一想到时机尚未成熟,当即郑重问到:“穆之信我?”
“当然!”刘穆之目光灼灼地看着卫阶,肯定地说到。
“自打第一眼看见叔宝,就知道叔宝非寻常之辈,你我虽昨日才相识,却犹如多年老友,相逢恨晚,穆之有一种预感,叔宝日后当是穆之的指路明灯!”
“信我就好,我知道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我也可以肯定日后你定能才尽其用,只是当下尚需隐忍,咱们权且就在秦淮楼,抚琴逗趣,过一段日后想过都难的潇洒时光!”卫阶拍了拍刘穆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有点出乎意料了,送走刘穆之后,独自回房的卫阶心中感慨,他一心想交好谢安,却不曾想惹来谢安的忌讳,以后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混迹青楼了。
让卫阶心中宽慰的是,此前虽然数月时间他都没有再主动参悟过天书,但是不知不觉间却也在不停地领悟着,之前在秦淮楼听了烟濛濛一曲忘机,更是直接进入了天书人字卷中的入梦的境界。
“难道说烟濛濛的琴音能助我参悟天书?”
卫阶一边想着,一边在脑海中调出天书人字卷,现在移居别苑,环境清幽了很多,对于未来,一时间又没了指望和打算,他反倒有了闲心和时间可以尽情参悟天书了。
很快,卫阶便进入到了半睡半醒的状态,相比之前,周身散发的鸿蒙之气更加浓郁了,不仅仅是卫阶的身形,就连他坐在身下的床榻,还有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
清晨的山风有点微凉,卫阶立在小石桥的桥头,桥下清澈溪流中不时有鱼儿浮出水面,来呼吸清晨新鲜的空气,石桥尽头,是错落有致,为数不多的十几间小屋,眼前的这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再一次回到了他长大的地方。
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又身形岣嵝,那是他最亲最爱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