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闷头说到。
“不要以为攀上了我大爷爷,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充其量你也就是我谢家的一条狗!”
卫阶不由得一愣,这谢鲲对他的意见居然这么大,难道是因为烟濛濛?卫阶当下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当下不屑地看了谢鲲一眼,嘴上说到:“我是不是谢家的狗,咱先不说,我可以肯定你谢鲲就是谢家的一条虫,一条毫无用处的蛀虫!”
“你!”
谢鲲顿时气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有着其他顾虑,当下反驳不得。
大笑声中,卫阶径自走进谢府大门,心中却在好奇谢鲲今日的战斗力似乎下降得厉害,平日里可没这么容易缴械投降的,这家伙有心思!
再见到谢安的时候,他正在和支遁大师在下棋,似乎只有在下棋的时候才能让他忘却一切忧愁和烦恼,卫阶见谢安正在苦思,不敢打扰,当下站在二人旁边,俯首观望棋局。
后世的魏杰尚没有机会接触过围棋,如今卫阶对于围棋也是一窍不通,只见谢安手执白子,落子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再看棋盘之上,卫阶虽然看不出好歹,却也知道白子的形势似乎不太好。
看了片刻之后,百无聊奈的卫阶心思又回到了谢鲲身上,谢安支遁大师下棋的小亭子远离前院,很是幽静,也没人前来打扰,卫阶的心神也得到了彻底的放松,顿时觉得谢鲲的举止有些反常。
这个时候谢府上下除了谢安和支遁大师,多在王府中协助王坦之丧事事宜,以谢鲲的身份,此时应该和大家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躲在巷子里,在见到卫阶后也没有斗一斗的心思。
卫阶看了一眼谢安,心有所感,隐隐捕捉到一些什么,但是始终想不通透,这几日建康城内的事他多半都没有参与期间,不能从全局去思考。
“小阶,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就在卫阶沉思的时候,支遁大师开口了。
“老和尚我这是平生头一遭赢了安公,你不该祝贺一下老和尚吗?”
支遁大师对于王坦之的死看得极淡,原本他和谢安就把死亡看得很淡,他们也知道,王坦之已经时日无多,如今死得其所,其实并无太多悲伤,只是谢安骤然失去老友,难免有些失落。
“恭喜大师旗开得胜,卫阶有一事不明,望安公指点!”卫阶先是微笑奉承了支遁大师几句,转而对着谢安行李说到。
下完一盘棋的谢安已然恢复了几分以往的风流神韵,笑着说到:“小阶有话不妨直说!”
“还是王恭之事!”
卫阶刚一开口,便被谢安挥手制止。
“各有算计罢了,老夫未曾想到桓玄王恭等人对老夫的恨意已然凌驾在理智之上,装病诱敌之计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意义!”
“只是让老夫意外的是,谢府中人竟然有人泄密,不过这也是错有错着,否则桓玄王恭就不会心急行事,若再忍耐几天,这场风波也就不从谈起,老夫也不知道这些人的野心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卫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