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愤恨不已,今日裴瑜儿失踪在花园,而那王情之正巧不在,要知道,那花园离王情之的书房可是极近的。
有王朱氏在,就算他们两人没事,只怕都能给王情之抹上黑,更何况,他们真的在那书房里。
林婧琪本就心情不好,听了此话也不遮掩了,一个带着怒气的讥诮眼神扫过王朱氏,给着王朱氏三分压力,“裴家女郎出事,夫人还是领我们一起去寻,不见过活着的女郎,我们也放心不下。”
王朱氏接过林婧琪递来的梯子,爬了上去,似是很为难般,“女郎在我王府失踪,是该去寻,众位贵女便跟着我一起去。”到时若真出事,也可辩解是郡主施压。
谢珵站在一群公子间,见事态发展成这般,也渐渐寻思过来,看向钟澜的眸子黝黑明亮还带着一抹深思。
林婧琪以自己将和王情之定亲,听闻公子言吃醋的模样向王朱氏施压,整个事情都是王家自己发生的,王家婢女禀告,王朱氏做决断,到将钟澜与林婧琪摘的干干净净。
若想做到这般,那必然要对王家有所了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园走,颂曦装成的王府婢女,似是在花园小道上放风,见一大群人过来,吓得拔腿就往王情之书房跑。
“给我站住!”王朱氏大喝一声。
自有家卫出手抓住颂曦,颂曦被擒,立刻低下头磕头,“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都什么没问,你到自己招了,说吧,你在这做甚?”
颂曦瘫软在地,伏着身子,细着嗓子道:“奴婢,奴婢……”
林婧琪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夫人,那婢女刚刚跑的路线是通向何处?我们且去瞧瞧不就知晓了。”
王朱氏的小女儿适时遮嘴,“呀,那不是兄长的书房?”
王朱氏待女儿说完,才训斥,“瞎说什么!”
人群中两两交谈的声音传出,王朱氏见林婧琪一张脸又黑了几分,心中快意,装作没有办法的模样,向前走去。
谢珵在人群中给了谢宁一个眼神,谢宁领会,悄悄将已无人在注意的颂曦抱了起来躲进花园里。
待众人均走向书房,才带着颂曦快速的回那小房,珠株早已被谢宁待过去,换了衣裳等着颂曦,见颂曦来了,赶忙替她换衣,索性额头没有磕出清淤,只是沾染了些灰,两人打理了一番,悄悄走了出去。
众人到了王情之书房,却都停下步子,这书房本是重地,此时却无一名家卫,几个素来纨绔的公子交流了一下眼神,猥琐的笑了。
倒是林婧琪再也忍不住,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了。
众人不敢出声,王朱氏站在门前,拦都未拦住,林婧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灰尘四起,书房的门被林婧琪一脚踢掉,整个摔在了地上,屋内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王情之吼道:“何人放肆!”
外面的人脸色古怪,王朱氏压制住自己翘起的嘴角,待灰尘下去,这才看清里面情景,两个只来得及匆匆套上衣裳的男女,露出大半肌肤,披头散发,任谁也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裴瑜儿也看清了外面的人,又一声尖叫传出,躲在了床榻的被子里,羞愤欲死。
王情之站在地上,衣裳还未合拢,露出带着斑驳痕迹的胸膛,看着一脸怒火的林婧琪,全身血液上涌,轰的一声在脑中炸裂开来。
房外尚未嫁人的贵女此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尖叫一声,往外跑去。
左右大家都瞧见了,悠悠众口是堵不住了,王朱氏满意的回头,劝说公子们离去。
刚刚门踢开的一瞬,钟澜就被谢珵捂住眼揽在了怀中,此时王朱氏开口,谢珵索性带着钟澜走了出去。
钟澜将谢珵的手从眼睛上拿了下去,“婧琪?”
“放心,婧琪的母亲正赶来,想必他们的婚事不作数了。”
钟澜还欲回头看去,被谢珵捂住眼睛又转了回来,“不许看了,我们且先等着,剩下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
林婧琪双手抱胸,没有骨头的倚在门框上,她的脚下就是被她踢落的门,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说的话,却是刺耳无比,“二郎好雅兴,书房重地,美人在怀。”
王情之看了眼躲在被子中抽泣的裴瑜儿,想到太子命令他为了兵权娶了林婧琪,张口解释道:“婧琪,你听我解释,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的,今日,今日喝多了酒,我也不知,我和裴瑜儿是怎么回事。”
“二郎?”裴瑜儿在被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