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
“可不是吗,仗着自己是长辈,可劲欺负,哎,快看,她们说话了。”
贾杜氏一副施舍的表情,“虽说你与大朗已经和离了,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贾家的情况你也知晓,这要在洛阳落脚的话,花费众多,反正你们褚家也有钱,你的嫁妆就别要了!”
“不行,”褚八娘斩钉截铁道,“我的嫁妆必须给我还回来,一件都不能差,还有我在清屏郡为你们贾家买的房子,也要给我腾出来。”
贾杜氏一双手颤抖的指着她,“你怎么如此冷心肠了,你这是要将我们孤儿寡母逼死啊!”
“我只是要我的东西而已,这些年你贾家打秋风的穷亲戚不少,我给了不少钱,你们身上穿的戴的,吃的喝的,都是用的我的钱,甚至两个庶子上学堂的束脩我都教了一年,这些钱,我就不要了,不然算出来,只怕你们更加承受不了。”
褚八娘没给她们反驳的机会,接着扬声道:“我既然已经同贾越成和离,你们贾家的东西我不要,我的嫁妆,我置办的房子田地,你们必须还给我,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三天后,我要见到这些东西,不然,我们官府见。”
贾杜氏和贾蓉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告上官府,心里也是一紧,怕她真去告,贾杜氏说道:“儿媳妇,你别这么不通人情,你要走你的嫁妆,你让我们怎么办?你那么有钱,何苦为难我们。”
“没道理因为你们穷,我就要把钱都送你们。好了,半柱香到了,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贾杜氏和贾蓉吵嚷不休,灰衣小厮低头转身就跑。
褚八娘因着要接自己父亲母亲,见她们两人还在纠缠,直接派人去洛阳府尹说明情况,府尹不敢不出面,只得铁青着脸,亲自过来好说歹说,连蒙带吓唬,将两人弄走了。
本已经快要在洛阳销声匿迹的消息,因着两人闹腾不休,还惊动了官府,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尖。
贾越成得到消息来寻自己母亲和妹妹,在人群远望那个一身红狐狸皮裘,高挑冷淡的女子,恍惚见到了那个他当初一心求娶的娇娘。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儿!”褚八娘的母亲得了那灰衣小厮的禀告,催促大家赶快赶到钟府,一见褚八娘便控制不住自己将褚八娘拥进怀中。
再看褚八娘的父亲与兄长,两眼通红,那副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捅贾越成两刀,褚八娘的嫂子也是凑在两人身边哭泣。
褚八娘柔声安慰,钟柳氏将他们引进屋,自又是一番哭诉。
听到女儿被撞小产,从而下定决心和离,褚八娘的母亲一颗心当时就碎成了八瓣。
“他们还想要你嫁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美的他们。”
三日后,期限一到,褚八娘的四位兄长二话不说,将贾越成一家堵在客栈,索要嫁妆与田地。
不管贾杜氏和贾蓉这么哭诉,四位兄长都没动摇,那架势,若非这里是客栈,他们非要将这里拆的七零八碎。
眼见着不给嫁妆,他们真要报官,贾杜氏才松了口,“那嫁妆,都在清屏郡啊!我们一时间哪里能都给你们。”
“好说,你只需派人书信一封,我们褚家留在清屏郡的三位兄长,自会处理此事。”
贾杜氏拖延时机不成,只能在他们的逼迫的下写了书信交给他们。
四人拿到书信,转头便走,仿佛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就会恶心呕吐。
“兄长。”贾越成从后追出,和褚八娘和离似乎对他打击不小,那个看上去儒雅之姿的男人,此时佝偻着背,拦住他们的路。
四人皆挑眉看他,其中一个开口道:“谁是你兄长?”
贾越成脸色一变,眸中暗淡几分,“阿,阿蕾可还好?”
“好,怎么不好,离了你那吸血的一家,我们阿蕾好的不能再好。”褚家二郎开口冷笑。
褚三郎似是看出贾越成对自己妹妹还不死心,威胁道:“你就别做梦想着我们阿蕾还能再同你续夫妻缘了!”
贾越成期期艾艾,三日前他见到褚八娘姿容艳丽的模样,勾起了他的种种回忆,褚八娘的好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中。
当年他一心求娶,可惜娶到了只过了两年幸福日子,因着八娘一直未生子,他也是对其有些怨言,然后,不知怎就闹成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几日他恍惚做梦一样,可现实却是不住地打脸。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阿蕾,我们几个兄长自会养她一辈子,用不着你,护不了一次,难不成你还能护的了第二次!”
贾越成灰败着脸回了客栈,面对母亲和妹妹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对阿蕾的怒骂,忍不住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这下你们满意了!”
清屏郡离洛阳太远,幸好在清屏郡的三位兄长早做了准备,收到贾杜氏的书信,第一时间便打上贾府的门,将宅子收回,妹妹的嫁妆找回。
这些年,褚八娘一直帮衬着贾家,那些嫁妆很多都被用过了,或者变卖了,贾家的三位兄长只为出这口气,甭管怎么样了,必须得一模一样还回来。
贾家的两个庶子和姨娘被从贾府中赶出,几人互相一商量,决定到洛阳投靠做了大官的贾越成。
对此,三位兄长只是冷漠的看着,转而书信一封,传信给钟府,嫁妆等已经要回。
收到书信,钟澜赶忙将这个消息告知谢珵。
谢珵没了顾忌,他贾越成在那个位子上待的时日也不短了,该换人待待了。
六皇子可盯着那个太子亲手让出的位子,眼馋了很久了。
第二日一早,弹劾贾越成人品恶劣,不配为官的奏折便如雪花般飘进了宫中,呈在了陛下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