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海与跪在地上的小厮飞快的对视一眼, 均没想到陛下竟然这般杀伐果断。
故意迟疑道:“陛下, 大司马满门忠烈……”
简丰帝将桌上染血的信件扔在万海脸上,“那这是什么?胆敢与胡人同流合污, 再多言,你便与大司马府一同下大牢。”
“卑职不敢。”万海跪在地上,低头不再多言。
待大司马府被查抄,洛阳人心惶惶,皆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大牢中, 枯黄的干草上林夫人闭目养神, 衣裳服侍没有一丝凌乱。
这大牢中自然是有太子的人,王情之顺利进了大牢, 见到林夫人,作揖后道:“夫人可还好?”
林夫人睁开眼,冷声道:“换你坐牢试试?有何事快说。”
王情之一掀衣摆,跪了下去,“某自然不信大司马会叛国, 然证据已足, 无法翻身, 某只想请夫人同意将婧琪嫁于我, 倒时,我自会偷梁换柱, 救婧琪一命。”
“你走罢, ”林夫人似是听见王情之这话, 卸下一身警惕, “这是我们一家的命,何须将你拖进来,若是日后有了证据证明大司马是被人陷害,还请你相助。”
王情之惋惜林夫人没能同意,当下承诺道:“夫人放心。”
待王情之走后,牢门打开,一个狱卒恭敬的候在一旁,“夫人这边请。”
狱卒将林夫人带到一个干净的牢房,“条件简陋,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牢房中一个床榻一个案几,虽说不如自家,但比外面干草铺地的牢房不知要好上多少。
林夫人点头,初到这大牢,她也是心惊肉跳了一番,后来才发现皇兄并非真的想要他们一家人的性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另一边,谢珵和钟澜已经快要抵达洛阳。
钟澜自开始快速赶路身子就开始不舒服,躺在马车中,胸口烦闷,什么都吃不下去。
本还担忧谢珵身子,谁料谢珵无事,反倒是她自己病了。
谢珵见她怏怏地躺在马车上,脸色极差,命大家停下休息一会。
“阿姈,喝点水。”谢珵扶起钟澜,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喂她喝了两口。
也只是轻轻抿了两口,钟澜就将杯子向外推,她着实恶心的不行。
“别管我了,眼看着快要到洛阳了,槿晏,你先进宫才是,我在后面慢慢进城。”
谢珵放下茶杯,为她轻轻擦拭额上的汗珠,“我不放心。”
“马上就到洛阳,别因为我耽误时间,到了洛阳我就找间客栈先住下,你不用担心我,这样我还能休息一下,慢慢赶去洛阳。”
钟澜费力的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缩在谢珵怀中。
“郎君,我们该赶路了。”
外面侍卫催促,谢珵无法,见钟澜难受成这样无法赶路,只好在其额头上印下一吻,将她放平在马车上,细心的盖上披风,“你睡一会,醒了再赶路。”
一行十余人,谢珵只带了四个侍卫赶赴洛阳,将大部分人都留在了钟澜身边。
钟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幕降临,闻着他们烤肉的味道醒来,本来就饥饿的肚子此时咕噜噜响了起来。
“珠株。”
珠株掀开车帘,上了马车扶钟澜坐起,见钟澜气色好了不少,说道:“夫人你醒了,他们烤肉呢,我去给您拿来点。”
钟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珠株拿来烧热的肉干给钟澜,谁知钟澜只吃了一口,便反胃的全都吐了出来。
直到吐的胃里空空如也,“夫人!”
钟澜虚弱地靠在车厢上,不住的喘着粗气,心有所感似的伸出手放在了小腹上。
“珠株,你将这肉干撕碎,和干粮混在一起,泡在热水里,端给我吃。”
珠株听钟澜的话,端来这碗杂七杂八的,连肉糜都称不上的东西。
便见她家夫人,皱着眉头,拼命咽了下去。
吃完,钟澜方有了些力气,庆幸自己没有再吐出来,交代道:“今晚在这里睡一晚,天一亮我们便走,正好能赶在城门开时进洛阳。”
“诺。”
惦记着钟澜身子的谢珵,此时正站在简丰帝的朝云殿中。
殿中只有他们两人,简丰帝一边拿着手帕捂嘴,低声咳嗽,一边在书桌上写着椤
诏书写好后,待墨干了,简丰帝将诏书交给谢珵,“若是此次宫变,寡人没能活下来,你便拿着这个诏书,已做打算。”
谢珵大致扫了一眼诏书,见那上面写着立十三郎为皇储的话,赶忙道:“陛下,我们定会赢的。”
简丰帝吃力的靠在软塌上,示意谢珵将其收好,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子已经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