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乱做一团, 宫女太监收拾细软欲跑,却被震天的喊声吓的躲在草丛里, 房屋里不敢动弹。
被高高在上的禁卫军把持的皇宫,一过一盏茶的功夫, 就被大司马带来的军队撞开了城门。
成日里养尊处优, 只敢在百姓面前逞威风的禁卫军, 哪里是战场上浴血奋战杀过人的汉子的对手。
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说, 一听说这是战无不胜的大司马的军队, 心里就没了战意, 只差跪在地上求饶。
战局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一面倒, 大司马的军队势如破竹, 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攻至了养心殿。
太子听着他们破开宫里防线,将养心殿围了起来,眯着眼睛冷哼,当他没有后手吗?
将谢珵拉起挡在身前,太子推搡着谢珵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被候在外面的禁卫军护在身后。
“大司马无诏回洛阳, 这是要做什么,想造反吗?”太子一声厉喝。
大司马右手执剑站在最前方, 在他身后是黑压压数不清的将士,每个人都像是没有听见太子的诘问, 沉默严肃的站立着。
那种扑面而来铁血之气, 差点压迫着太子说不出话。
“私调大军, 无诏归洛阳,大司马!谁给你的胆子!”
大司马眉头一挑,侧过身子,恭敬的弯腰,太子下意识拉着谢珵退后一步,却被自己这反应给羞恼了,“尔等叛军还不赶快放下武器,认罪投降,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
“谁说我们是叛军了?”
沉默伫立着的将士,突然如同潮水般分裂成两半,均俯首作揖,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一看就是未弱冠的男子从后走出。
他的眸中带火,似要将天地间的浑浊物通通燃烧殆尽。
走到大司马身旁,扶起大司马,说道:“众将士不必多礼!”
“哗啦”众将士整齐划一地站直了身子,高喝,“谢殿下。”
十三郎那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过太子,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见到被他挟持的谢珵时,眸色深了两分。
茺州染疫,边关浴血,生死一线间,这个少年已成长起来,“我给他们的胆子!”
说完从腰中掏出军符,高举喝到:“军符在此,大晋军马均归本郡王调配,尔等身为禁卫军却囚困圣上,当斩!放下武器投降者,饶尔一命。”
禁卫军本就惧怕大司马的军队,此时十三郎话一出口,神智不坚定者便欲放下武器投降。
禁卫军统领万海喝道:“护住陛下,尔等就有从龙之功,休要听那叛军胡言。”禁卫军被万海激的血液沸腾,从龙之功啊!
太子阴测测的打量十三郎,“你竟没死!”
“没错,本郡王没死,还不赶快放开谢相,束手就擒。”十三郎一身铠甲披身,火把的映照下铠甲闪着晶亮的光。
“呵,”太子一只手掐在谢珵的脖子上,“你以为寡人只安排了禁卫军吗?十三郎,你还是太年幼了。”
太子竟还安排了人?十三郎眸子微睁,昏暗的夜幕下,他看不清谢珵脸上的表情,但是谢珵那一双沉静的眼,却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他身后还有五万大军,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是吗?怎么没有看见呢?”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在太子眼中,十三郎说这话的时候,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出来吧!”太子声音还未落下,房檐上突然出现了无数拿着弓箭的将士将所有人牢牢围住。
尖锐的箭尖,冰冷的反射着微光,密密麻麻的指着大司马的五万兵马。
“如此,十三郎可看见了?现在你们这些叛军缴械不杀!”太子面色阴翳,嗜血地凝着十三郎,眼中可见一丝疯狂。
风声穿过铠甲,走过兵器,带起呜咽的哭嚎声,大司马的士兵没有一人脸上出现慌乱之色,黑暗中一双双眼睛瞪着太子。
太子扣着谢珵脖子上的手勒紧,凑近谢珵耳边,“寡人就知道,谢相怎么会没有准备,贸贸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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