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想着,小二端了一壶大红袍走了进去。
张护卫坐在门口,忍不住往那边瞧了一眼,才一露头便飞快地缩了头回来。
几个相熟的公子哥这会儿都好奇的围过来,正七嘴八舌地低声问他,外面突然响起一个软糯的声音:“世隆兄!”
孙护卫的脸上便浮现出便秘的神情,薛世子也急忙低下头去,几个护卫都像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一般立刻没了声响。
孙公子哈哈一笑:“锦江,快过来,坐哥哥这儿。哎呀!”
被称作锦江的男子,穿了一件大红色五彩绣金的缎面斗篷,解开斗篷,里面穿的是件银白色的罩袍,细声细气地说道:“京城里都说薛将军是男儿中的男儿,世隆兄不怕他?”
“旦,老子怕他!他算什么男儿,将我们糊弄到梅岭......你们晓得什么叫鸡飞蛋打吗?”
孙护卫皱了眉头瞧了薛世子一眼,心想:“这个孙“娘子”明明娘气的要命,却偏喜欢做出一副浑不吝的样子来。要不,我过去揍他一顿,说不定薛将军一高兴,能把我带上?”
他这里正犹豫着,隔壁一个男子笑道:“鸡飞蛋打,这么说来孙兄必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别在这儿跟我掉文儿,什么竹篮打水的。是姓薛的寻来的师父,十冬腊月的,居然让我们光着屁股满山跑!擦!先跑完的有衣服穿,冻得老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还有个名,叫鸡飞蛋打。”
隔壁雅间顿时就静了下来。
孙护卫捏着刀柄的手一松,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憋得难受。薛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扶额,将头埋在手里,一面抖着肩头一面咳了两声,这才抬起头来,板着脸说道:“行,你们想来,就去梅岭找师胖子吧!”
孙护卫脸一白,几个小兄弟也低了头说不出话来。薛世子心情大好,施施然踱出了茶楼,哼着小曲回到国公府。
远远瞧见小雨站在外面跟安歌说话,看见他回来了,安歌便恭谨地行礼告辞了。
薛世子笑眯眯地跟着小雨进了屋子,也不去洗漱,高兴地在榻上打滚:“哈哈哈!娘子,这几日连孙护卫见了我都得绕道走。哈哈哈!”
小雨不晓得什么事情,只得搔着额角陪笑,薛世子到底不好意思将这样的事说给自家娘子听。便问她:“安歌过来有事情?”
小雨抿了抿唇道:“彩蝶在宫里闯了祸,听说偷了颖美人的凤钗,被轰出来了。我今儿早上得的信儿,正急得不行,咱们在宫里也没什么门路。”
薛世子一愣,呆呆地问道:“彩蝶是谁?”
小雨一窒,忙提醒道:“是方妹妹的丫头,我上回还跟你说过。也不晓得方妹妹怎么样了?刚才安歌说闻善给妹妹重新安排了一个宫女伺候着。唉,也不知道这一个性子什么样?”
薛世子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我明儿寻个空再求求闻喜吧。”
小雨点了点头:“老实护主就行了,旁的咱们也不奢望了,我已经递了牌子,看看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夫妻俩吃了晚饭,小雨忍不住问起薛世子:“怎么在外面那么高兴?”
薛世子忍俊不止,又窝在被窝里自己笑了一通:“你在哪里寻得这个师胖子。”
小雨也忍不住笑起来:“死胖子啊!我原来的私兵,可聪明了。到现在还没被我坑过呢!”
薛世子心想:“这些勋贵熬不出来也就罢了,若是熬出来了,这个死胖子可被你坑惨了。”便忍不住问道:“四弟还有薛悜、薛忱也在那里吗?”
小雨点了点头:“嗯,爹让他们都去了梅岭。若是徐氏好好帮我掌家,我就把四弟留下来。”
薛世子不解:“你便是再忙,一天一两个时辰总有了,怎么叫她掌家。”
小雨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过了年,我要回凤翔一趟。祖母年纪大了,想回凤翔养老,我要护送她回去。”
薛世子咽了咽口水:“六哥?”
小雨叹了口气道:“我这里的事情也离不了六哥。” 犹豫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在调剑山有个拜把的兄弟,他还在做山贼。听说过了年,那边要剿匪了。我,去说合一下,说不定能救了他们的性命。”
薛世子便有些不乐意:“一个山贼,也比得上咱们家重要?!”见小雨脸色一沉,便住了口。
小雨见他不在纠缠,便道:“你这次去打仗,也带上我的护卫吧。宝臣今儿也过来了,上一次平南王被围,他的那般弟兄都战死了,他要去报仇。唉,我跟平南王有仇,不乐意他跟着平南王......上次亏得我给拦住了,不然那一仗,也被他给祸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