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走了,撂下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明朗古怪地摇摇头,“还说自己多有修养,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连续骂了人家几句神经病!”
夜色从头顶上倾泻下来,花园的灯也陆续熄掉,这里距离急诊室很近,偶尔有划破天际的鸣笛声响起,有病人从担架上抬下来,急急忙忙地推进急诊室。
直到三点多,胡喜喜才给她打电话,“我一会把具体情况发给你,但是你确定要自己去?要我陪你吗?”
明朗道:“不用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胡喜喜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你和张老爷子是什么关系,但是正如你在罗定出事的时候他这般紧张,想来你现在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我把资料发给你,你自己小心应对!”
“谢谢!”明朗知道胡喜喜用了很多人力物力去调查,否则不会在凌晨三点还给她资料。
挂了电话,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胡喜喜发过来的。她打开,仔细看了一下,走出马路,打出租车回了一趟家里。
她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短发用头罩套住,带着薄膜手套,一把灵巧的手枪在手中转了几下没入腰间。一把锋利的匕首鞘入裤管下,两只手腕上缠着几只金圈,用布带缠住,行动间,便没有发出声响。然后,对着镜子化了一张惨白兮兮的妆,套上长长的假发,覆盖住脸部。
屁股睡到半夜,起来尿尿,刚走出二楼走廊,便看到一道身影从明朗的房间闪出来,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姐,你回来了么?”
明朗倏然回头,屁股两眼发直,一道尖叫声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许久,“鬼啊……”
一眨眼,眼前那张惨白的脸不见了,屁股连滚带爬地回了胡须佬的房间,抱着胡须佬颤抖地道:“有鬼啊,老大!”
睡得正香的胡须佬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扰人清梦!”然后,翻身继续睡。
皮肤却吓得不敢再睡,钻进胡须佬的被窝里,蒙住被子瑟瑟发抖,他发誓刚才真的看见鬼了,一张惨白的脸仿若幽灵一般,倏然就不见了,不是鬼是什么啊?
在一间郊区的民居里,四周都已经关了灯,唯独这间房子已经灯火通明。
屋子里总共有九个人,一张古老的八仙桌上,放着几把长枪,一名三十出头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怒容。
“精心策划这么久,竟然一个人都没死?你们干什么吃的?”他显得很生气,一张洁净的脸扭曲着,煞气浓重的眉毛拧起,显得十分凶恶狰狞。
“天哥,这事情也出乎我们意料,谁知道竟然会有一个老头出来抢了**呢?阿深已经拉开引子,但是还是来不及!”一名同样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不甘心地回道,“只是那老头也死了不了,反倒是赔上我们两位兄弟!”
“死得好,连一个老头都摆不平,活着也是浪费粮食!”那被称作天哥的人冷笑一声道,“明天,你们三个去新城广场,明天那边有一个活动,那些条子以为经过今天的袭击,我们不会这么快出手,我们偏要以快打慢,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杀不了平民,也要杀几个条子出出气!”
“好,我去!”立刻就有几名黑衣人相应,他们满脸兴奋,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仿佛,那是一件顶有趣的事情。
“放心去吧,神会指引大家!”天哥站起来,振臂高呼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那左脚裤管空荡荡的,竟然是断了一只脚,装了义肢。
而那些黑衣人听到他这样说,竟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摩拳擦掌!
天哥走到桌子旁边,倒了几杯水,他自己首先喝了一口,然后对众黑衣人道:“来,大家喝过神赐的圣水,就是神的子民,神一定会指引我们走向光明大道,人类实在是犯了太多的恶,只有净生,我们才有重生之日!”
黑衣人纷纷上前端着圣水喝了尽,喝了圣水的人,一个个显得十分激动,手舞足蹈,面色潮红,竟也不顾大晚上的,在客厅里跳起舞来。
天哥慢慢地走回椅子上,阴森而满意地看着众人,脸上,尽是阴险毒辣的笑容。
“咚咚咚”,忽然,外面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天哥伸手制止了众人,厉声问道:“谁?”
门外响起一道娇柔的女声,“大哥,要不要做生意啊!”
这里附近一带都是地下红灯区,许多“职业女性”晚上会出来招揽客人,这也不是头一遭了。
天哥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淫笑,“好,为大家践行,找个女人来祭旗吧!”
众人都显得很兴奋,哄笑着涌到门口,争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