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德烈还有点用,所以明朗觉得,暂时还不能宰了他。但是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吐了几回,深呼吸几口沉闷的空气,森森地觉得,腐烂的气味,还是比安德烈的狐臭好闻,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所幸的是走了一天,都没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生,这要多亏安德烈的机警和预防功夫做得足。
晚上在湖边扎营,刚吃完东西,明朗便开始借着柴火研究地图。
安德烈觉得吃干粮不能够满足口腹之欲,所以,在湖泊里抓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着。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可是很懂得享受生活之道。
鱼香味飘得很远,但是明朗今日经历了狐臭和腐败之气,吐得胃很不舒服,所以对鱼香味也不感兴趣,喝了一口水,就躺在帐篷里睡觉。
今日走了一整天,明朗也确实够累了,没几分钟,就呼呼入睡了。
安德烈听到她打呼噜的声音,不由得掀开帐篷瞧了一下,嘀咕道:“胖得跟猪一样,睡觉也跟猪一样!”
他把大衣给明朗盖住身子,然后坐在火堆旁边,这里晚上的气温很冷,如果 没火堆,分分钟冷死。
吃了鱼,他就靠在大树上休息,本来呢,帐篷足够大,他是可以爬进去睡觉的,但是怕晚上有什么状况,所以还是留在外面守夜为好。
过了一会,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像是脚步声,也像是什么小动物走动的声音,很轻,并且伴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安德烈顿时警觉起来,摁住腰间的枪,退在树后,静静地瞧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篝火映照下,只见远处树林里相互搀扶着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东方人,安德烈愣了愣,这样的晚上,在这个地方出现两个东方人,莫非是踏破什么然后找到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戏剧化了吧?这,准备好的艰苦呢?准备好的攀山涉水呢?
安德烈走出来,用半桶水的中文问道:“你们素什么银?”
那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其实他们已经偷偷地躲在草丛里好一会儿了,应该说,他们是被鱼香味吸引过来的。
两人蓬头垢面的,衣衫多处破损,身上有汗臭味和各种说不出的臭味交织在一起,还没走近,安德烈就下意识地掩住鼻子,心想,如果大小姐醒来闻到这种气味,不吐死她才怪。
那两人正是宋脍翟和张巧晓,他们已经在这山中七天七夜了,一直躲避着部落的人的追捕,这好不容易跑到这里,算是暂时摆脱了他们。
一路摸黑行走,闻到空气中传来鱼香味,他们本以为是土人,但是想想,土人何必要在这个山林里烧烤呢?想着一定有外来的人或者是来援救的人,便一路闻着香味过来了。为了谨慎起见,两人也躲在远处瞧了好一会,直到确定不是土人,才敢走出来。
“你们,素什么银?”安德烈再问了一句,虽然看过宋脍翟的照片,但是,现在这个满脸肮脏,嘴唇干燥脱皮,头发凌乱的男人,却不像照片上那身穿白大褂插着口袋的斯文医生。
“我们,是在这里迷路的,这位先生,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我们饿了好久!”宋脍翟出声道。
嗓子干哑得厉害,仿佛已经许久没喝水了。那女人几乎无法自己站立,而且,她腿上缠着一块布条,上面有血迹,应该是受伤了。
安德烈瞧着他们就可怜,迷路了?哎,那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只是他也是落难过的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遂招呼道:“过来过来,这里有饼干和水,你们过来吃吧!”
宋脍翟急忙搀扶着张巧晓过去,坐在火堆旁边,张巧晓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宋脍翟马上取过一瓶水扭开盖子倒在张巧晓的唇上,先是湿润了一下嘴唇,然后,扶着她的脖子起来,“快,喝口水!”
张巧晓如饥似渴,大口大口地喝着,由于用力过猛,竟呛着了。宋脍翟急忙放下水,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慢点,慢点,还有呢!”
张巧晓虚弱地道:“我想吃东西,我饿!”
安德烈从袋子里取出一包饼干,递给她。
张巧晓就着水吃了几块,算是暂时果腹,然后,她看着安德烈,用英文道:“我想吃鱼!”
安德烈叹息了一声,“等等吧,我去捉鱼!”说罢,脱了外裳,潜入湖泊中去。
张巧晓瘫在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了,做个饱死鬼也好啊!”
宋脍翟蹙眉道:“胡说,你不会死的!”
张巧晓虚弱地笑笑,“不必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快死了!”
宋脍翟安慰道:“不会,你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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