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立马掀开帐篷去看自家夫君。
白却忽然一个趔趄,艳丽的红色却在嘴角蜿蜒而出。
阿箫......
白轻唤。
回答他的,只有空气里慢悠悠吹过的风。
大半个月后,少将军清醒,得知阿箫万里寻来,心里感动不已。这大半个的悉心照顾,两人朝夕相处,也让这铁骨铮铮的性情男儿对过门没多久的妻子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白静静的看着日益情浓的两人,提出了辞行。
天道至公,一切自有定数。
而窥探天机者,不论人神,必将承担逆转乾坤所带来的因果。
他为她窥了这多次天机,如今,心里隐隐有感,那责罚已经近在眼前。
可是,如今的他,再也没能力去扛那天罚了!
阿箫,看你如今一切都好,我便放心了。
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师父你要去哪儿?”
“回我该回去的地方。”
“那以后我还能看见师父么?”
沉默。
“这些年,多谢师父护持。阿箫感激不尽。”
阿箫忽然跪下来,给白磕了三个头。
白本想扶起阿箫,但想了想,却生生受住了。
她不知这前因后果,若是不受这一拜,她余生必难心安。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若是不寻着一个理由依托,在世人眼里,都含着不可告人的私心。
与其让她知晓自己心意以后两难,不如保留一分,予她成全。
“你也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受故人所托,护你成大成人而已。如今,你有良人相伴,余生无忧。我自是功成身退。”
一拜过后,白扶起阿箫,含笑道。
“师父——”阿箫仍在哭。
红尘数十载,白其实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弄懂人这个生物。高兴的时候掉眼泪,伤心的时候也掉眼泪,离别的时候掉眼泪,再次相逢的时候也掉眼泪。
可是呵,没明白也没什么关系。
至少,这一次,阿箫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白温柔拭去阿箫腮边的眼泪,轻声笑话她:“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这一夜,热情的牧民为白的离别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篝火架起来,肥肥的全羊烤起来,膻甜的马奶酒倒起来.......烤肉的香味儿和酒奶香混在一起,在噼啪作响的篝火中氤氲成醉人的好梦。
谁也不知道白什么时候离开的,阿箫和少将军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毛毡子,旁边除了几个昏睡的牧民,就只剩下一堆篝火燃烧后的余烬。
阿箫轻轻靠在少将军身上落了泪。
“别哭了。国师肯定是不想看见这离别的场景,所以才半夜走掉的。”少将军搂着阿箫劝慰道。
天边,鱼肚白的天空正好泛起了一丝金光。
“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么?”我问。
白,哦不,阿箫摇了摇头,低头沉默不语。
“你怎么知道要找他的魂?”不知何时凑过来的风九问。
“我死了以后,在机缘巧合下看了三生石。因此得知了这一切。他的法身已经被天雷毁了。我想找到他的神魂。孟婆大人,请你们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