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虽不剧烈,但照在身上也不是好玩的。是故,聂小倩猫在桥洞里,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
“要是有事的话,现在小生就不能站在这里了。”宁菜臣笑言。
“是噢......”聂小倩笑了。
两人又谈了一阵子,方才告别。
话题主要围绕在聂小倩的状元郎为什么还没来展开。
当夜,宁家少见的欢声笑语。
每个人都很振奋,特别是宁菜臣,他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现在,却找到了些许自我价值。
抄书的活计很轻松,每日还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宁菜臣不愿休息,便和人闲聊。
那些鬼鬼怪怪的故事总是引的许多人围着听。
宁菜臣注意到这一现象,忽然想起了聂小倩。
她不就是鬼么?
若是将她的故事写出来,那肯定有很多人看。
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借此翻身,声名大振。
那个北陵哭哭生不也是靠着写话本子流芳百世么?
宁菜臣枯寂的心再次活动起来。
颓郁一扫而空后,他产生了进取的心思。
说干就干,宁菜臣在休息时间随意写了一个聂小倩的故事。
聂小倩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不幸染病,在云英未嫁的时候死去,死后寄身破庙,化为一个美艳的女鬼。
一日,一个落魄的老实书生因为赶考,寄宿在破庙里,一人一鬼一见钟情,私自订了终生。
短短一个故事,宁菜臣涂涂抹抹,写了四五天,终是定下来初稿。
那一日,他将稿子放在桌上去吃饭,没想到,却被前来寻书的张员外看见。
张员外被这故事吸引,请宁菜臣上座,并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一群朋友。
这朋友里,有一个专门刻印闲书的书商,他在宴会后,截住了宁菜臣,说愿出一百两买下这个故事,但还请宁菜臣写的波折凄美些。
宁菜臣微醺的答应了。
当晚,他把书商给的二十两定金递给了宁王氏。
宁爹和宁王氏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一笔巨款。
宁王氏旁敲侧击的询问宁菜臣,醉醺醺的宁菜臣却抱着三条腿的桌子大哭起来:“娘,你的儿子我要发达了!”
宁王氏还没反应过来,宁菜臣又对着墙角的破板凳磕头:“爹,多谢你当初多给我的三十文钱......”
一头雾水的宁爹和宁王氏将古怪的儿子弄上床以后,商量了半夜,还是决定在床角挖个坑儿将银子先埋下去。
这钱来的模糊,不能瞎花用了。
宁爹和宁王氏一辈子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儿子不说清楚,他们本着谨慎的态度便宜从事,那准错不了。
宁菜臣一大早就出门了,回来的时间却被以往晚了两个时辰。
这多出的两个时辰都是和聂小倩闲聊去了。
可是,不管宁菜臣怎么询问,聂小倩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她那永远不见踪影的状元郎。
而关于生前的记忆,也只有算命先生那个夫婿是状元郎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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