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鸳鸯灯是一次性使用物品,使用后,那灯便会就此化作飞灰。可却不方便收起来,我想丢在一旁不去管,奈何四面都是炯炯的眼睛。
因此,只能面不改色的挑着那鸳鸯灯施施然继续往前走。
可独身一人挑灯在河边行走,便总有好事者忍不住堵住我问,是不是被约的人放了鸽子?或,是不是没有选好幽会的地点?
就在我第二十三回被人截住传授完美幽会地点时,我蓦然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具。顿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简直天助我也!
于是我分开众人,不顾人的错愕,一把将人拉了往前走:“阿湟,你怎么才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那群人能听见。再一看,两人一模一样的男子面具,那些人顿时就明白了,这恐怕就是人家要会的小情人,于是,了然的笑笑,也就不继续凑上来讨人嫌了。
走到那僻静处,终于隔绝了那些目光,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腕,赶忙松手道谢。
“多谢仙友相助。方才出于无奈,多有冒犯,还望仙友海涵。”
那人似是怔了怔,默了一会儿方道:“无妨。”
他本是按照旧例来放灯,不成想被那一声阿湟晃了神,于是从不让陌生人近身的他,破天荒让人抓了手腕一直牵着走。直到那人松开手道谢,他才赫然从回忆里走出,回过了神来。
就算是一样的面具一样的称呼,可眼前这人终究不是她。
道了谢,我提着灯笼准备回去,却听到身后蓦然响起了一声询问。
“酒酒,是你么?”
我脚步顿时一顿。
此间除了我和那人,便再无旁人,看来,他是问我了。
可酒酒是谁?听着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我回过头:“仙友认错了罢。”
羲皇犹是不信,欲言又止道:“仙友,是否能摘下面具,让我一观。实在是......仙友的背影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我想起刚才借人脱困,当下思索了一会儿,便摘下了面具。
一张平淡的脸露在外面。
羲皇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之后,方失望道:“多谢。”
和那人暂别走了好一阵后,我才想起手上还有这么这一个烫手山芋。
于是,也不走了,寻了一段空空的河面,将那红纱灯笼随手一抛,抛在了河面,纵身一跃,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那小小的灯笼里。
这个鸳鸯灯制作的比寻常的稍微讲究一些。靠窗的那灯壁内,做了一方矮塌。矮塌上放着一个小几,上有一壶温热的恰到好处的酒和一小篮子缤纷的果子。
鸳鸯灯随着水流飘过,我懒洋洋的歪着,斜靠在在榻上看灯外河上的景色。
和在岸上看见的景致不大一样,此刻在水中,随波逐流,那熟悉的景色反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比如那河灯氤氲在水面,看起来像是一束小小的阳光,人在河面,便如同被那一朵朵金黄包围着。那场景,如梦似幻,不由得使人生出一番关于良辰美景当如斯的喟叹。
偶尔,也有一样的红纱灯笼飘过,有时会传来不真切的笑语和喁喁的情话。不过,那不过是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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