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洗净,再生火烤熟。
我回忆着烤荒兽的做法,烤了一只瘦兔子。
“吃吧。”
我将火上底部有些烧黑的兔子递给阿夜。
他看了我一眼,撕下一只腿,伸出手来递给了我。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那直直的、纯净的眼神儿。
我心里一阵感动。
咬了那兔肉一口,慢慢的吞咽下去。
并没有荒兽那滋味绝佳的口感,略有些干巴巴的,带着点柴火的烟熏气。
见我吃了好几口,阿夜方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见状直觉有些不对,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厨房里一幕,顿时,那还含在口里的兔肉,突然变得涩涩的,一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谁说他是个傻的呢——
这明明就精明的很嘛——
我扶额叹息,狠狠的咬下一口兔肉,默默履行着自己作为试毒银针的本职。
吃过兔肉,我去山下找了一位嫂子上来,总算对厨房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
比如,阿夜咬的那个黑色长方形的物体,那不是吃的,是烧火用的炭,我尝那个细条,是一种干菜,泡开后可以炒着吃,还有那白花花的小颗粒,是一种粮食,要添水煮熟以后才能吃......
一一辨识完毕以后,嫂子还好心的帮做一顿饭,让我在旁观摩,了解流程。
小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了起来。
大多数的时候,我在山上打些猎物供阿夜饱腹,偶尔在厨房忙活半天,煮出一堆什么都有一点的乱炖汤。虽然卖相不佳,但味道着实不差,久而久之,烤肉和乱炖汤就成了阿夜日常饮食的标配。
后来,山上一半儿能吃的飞禽走兽入了阿夜的肚子,一半儿为了保住性命抹着眼泪儿举家搬迁了。
阿夜的主食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一碗乱炖汤。
这个很容易饿。
我并不知情。
此时,我正沉浸在自己熬汤技术越来越好的喜悦中。
难道不是么?
看,阿夜今天比昨天多喝了两碗汤呢!
我颇为欣慰的望着那见底的汤锅,觉得自己又掌握了一个新的技能,丝毫没有意识到,也许,阿夜多喝了两碗乱炖汤,并不是因为我熬汤的技术变好了,而是吃着流食的他更饿了。
直到那一日,我看着阿夜坐在溪边——烤鱼。
然后,阿夜的饮食终于从纯粹的乱炖汤变成了烤鱼和鱼汤。
一次在溪边烤鱼的时候,我一时兴起,和阿夜讲了一些蓬莱的事情。
比如听涛阁里吃墨的小火鱼,色泽鲜艳如火,个子不大,用经卷烤过以后,和加了花椒粗盐的溪鱼味道有点像,但却没有一根刺,口感也更脆香一些。
阿夜静静的吃着鱼,也不搭话,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我坐在一边,自顾自的讲,然后用树枝拨那已经快要燃尽的木柴。
阿夜除了饿了要吃饭以后,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我想起他不管在雪巅还是前世都放不下的剑法,就削了一把木剑给他。但他收了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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