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你脸烧不烧?”少漓拎着笼子进来,正好听见他说这番话,便调侃了一句。
阿岳回身瞪了少漓一眼:“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对不对公子?”
邺越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家阿岳说得太对了!”
苏钦玉瞅了瞅这家不要脸的主仆俩,问道:“你说那姑娘进了王家,可还记得她长的什么模样?”
阿岳点头:“记得,长得顶好看,衣裳打扮也不像下人,估摸着是王家哪位姨娘生的庶女。”
听到这里,苏钦玉皱了眉:“生了双丹凤眼,肤色很白净,穿的素色衣裳?”
阿岳跟见了鬼似的:“苏公子怎么晓得的?难不成您有天眼?”
听阿岳如是说,苏钦玉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有没有问你什么?”
“没有……”阿岳摇了摇头。
瞧苏钦玉这一脸认真的模样,邺越笙不住好奇:“怎么了?那姑娘有什么问题么?”
“我也说不好,从始至终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却又摸不清她的底细。”
邺越笙却笑他杯弓蛇影:“一个姑娘家,再有城府也是在内宅里占些便宜,手能伸多长?”
如此一想也是,她虽聪明、机灵,却没有管过不该管的事情。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若是真知道了什么,我有的是法子治她。”于是便放了心,转而问道:“今儿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邺越笙叹息道:“苏兄也知道,我这地方小,人也穷,拿不出什么美味珍馐款待你,仅青菜一碟,还望笑纳。”
苏钦玉点点头:“极好,上上回吃萝卜,上回又吃南瓜,这回改吃青菜了?”
邺越笙笑嘻嘻道:“养生,养生……”
看了阿岳端上来那菜,苏钦玉瘪瘪嘴:“不过今儿不巧,本公子用了饭才过来的,把这鸽笼子放下就得回去。”
邺越笙听他这么说,伸着脑袋看了看少漓手上的笼子:“怎么又送来了两只?”
“是给先前那只寻的伴儿,没伴儿怕它乱跑。”阿岳说着,便把鸽笼子拎了进去。
“你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鸽子的终生大事都给办了,怎么不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
苏钦玉笑而不语,少漓那边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奇了怪了,这鸽子怎的如此排外?放在一块儿尽知道打架。”
闻言,苏钦玉正色起身去看,母鸽子一放进去,就打得不可开交。
沉思片刻,苏钦玉问道:“阿笙,你可曾注意最近信件是否有问题?”
邺越笙见他问得如此认真,便回道:“都仔细看过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难不成,你觉得中途出问题了?”
“不好说……”
睡在榻上的三娘不住打了个寒颤,从梦中惊醒,之后再睡不着了。
心里头的事情放得多了,睡都睡不踏实。
没一会儿,外头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三娘望着床帐放起愣来。
如今想要保住长房一家颇为棘手,前世的很多事情都得改变。诸如齐王登基,诸如邺越笙夺权,一个也不能放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