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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似乎听到了墨潋的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力,灌进了墨潋和花非楼的耳中。
墨潋一怔,透过车帘看着楚晗的身影,她的鼻子有些酸,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守护着她,可是到了最后,她却又要留给他一个包袱吗?
声音似乎有些梗塞,墨潋长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缓缓的闭上眼睛,墨潋感觉眼睛有些干,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是很不舒服。
马车平稳地行走着,墨潋感觉身子有些沉,她依着马车,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戛然而止,甚至来不及反应。
花非楼反应很快,在墨潋的身子往前扑的一瞬间,接住了她,免得她撞在马车上。
“大半夜走得那么急,楚门主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外传来一句带着轻佻的声音,墨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样让人讨厌的声音,不就是鼎泛大皇子弘承律嘛!
“要去哪里,是本座的自由,倒是大皇子,如今崇天与鼎泛大战在即,身为鼎泛大皇子的你竟然公然在崇天出现,不怕被拿来当成开战的理由吗?”楚晗的声音阴森冰冷,一边说着,墨潋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周身的警惕。
“哈哈哈……”宏承律大笑,几乎要将树林里栖息的鸟儿都惊走,片刻,他止住笑声,道:“本皇子是主和派,此次前来是与崇天皇帝商讨休战之策,可是友邦的身份,倒是楚门主,这半夜行色匆匆的,难道血煞想要趁此机会一举谋反吗?”
楚晗冷哼,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一分,迎着宏承律的挑衅,他唇角动了动,道:“朝廷追剿我血煞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血煞的行动从来没有外人猜疑询问的资格,告辞!”
一边说着,楚晗手中的缰绳一拉,双腿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继续往前。
看着楚晗已经走了,车夫也拉起了马车的缰绳,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车辙在平坦的路上留下两道印子。
宏承律看着楚晗往前走着,唇角勾了起来,马车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猛地一个回身,手中的剑便朝着马车里刺了过去!
马车里花非楼和墨潋原本就防着,宏承律这一剑自然是刺空了,他快速的将剑收回,飞身就要上马车。
只是,脚刚踏上马车,一个黑影闪过,楚晗已经飞了过来,伸脚将宏承律挡在了外面。
墨潋感觉到马车猛烈地晃动,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看大宏承律刺进来的剑,她就知道,这一路是平坦不了了。
“大皇子这是要找死吗!”楚晗一双冷眸对着宏承律,手中的剑不留余地的朝着宏承律的脖子刺了过去。
“谁死还不一定!”
宏承律说着,忽然之间从树林里出现了大队的人马,楚晗大概扫了一眼,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三百人,全都是高手。
“原来你早有准备!”楚晗一双冷眸如同注进了冰,让人看到就忍不住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