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能卖几两银子,嘿嘿。”
谭德宝看了看七朵,这邪气十足的话让他也咧嘴笑了下,“你这丫头比我还狠。”
徐氏轻拍了下七朵的肩,嗔,“朵,别胡说。”
然后劝谭德宝,“四叔,消消气,爹也是为了家里人都好好的,要是真的与他们吵起来,到时吃亏的可是咱们家。”
谭德金也准备来劝时,七朵忙喊了停,“爹娘,四叔,现在不是分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将场子找回来。同时,他们还偷了我们房内的东西。”
简单说了下瘊子男偷东西的经过。
这下谭德金也怒了,更别提谭德宝,要不是徐氏和七朵、六桔她们挡在门口,他们俩人已经冲进上房找瘊子男算账了。
“朵,你说该怎么办?”谭德金问七朵,声音有些粗。
他不问徐氏和谭德宝,却问七朵,这让谭德宝讶了下,七丫头几时在大哥心中如此有份量?
七朵也不含糊,说,“咱们先去将族长请过来,至于这顿饭吴家人能不能吃得上,就得看他们配不配。”
然后她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大家认真听着。
谭德宝和谭德金点头,但又有些担心,“六郎行不行?”
“我行。”六郎拍着瘦弱的小胸口,表情十分坚定。
谭德宝说,“好小子,放心,有四叔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七朵对着六郎耳畔悄悄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小脑袋,去上房悄悄将谭老爷子喊出来。
谭德金他们担心六郎不一定能喊来谭老爷子,可七朵自信能喊来。
果然,不出片刻功夫,谭老爷子就随着六郎匆匆来到厨房。
“老四,你回来我就放心了。”看到谭德宝,谭老爷子多了一些安全感。
谭德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怨道,“爹,你怕那些人做什么,他们还能将你吃了呀,真丢人。”
谭老爷子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咬牙怒,“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嘛,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我要不退一步,和他们打架去啊。”
“打就打,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谭德宝梗脖子。
谭德金和徐氏忙劝,“四叔,少说两句。”
场面一下子就开始变僵,七朵十分无语,忙道,“爷爷,四叔,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谭德宝复又坐在柴堆上,不说话。
谭老爷子轻轻颔首,谭德金将七朵的想法说了说。
“好,就这样办,你们小心些,老二这死东西也不知跑去哪儿,到现在没见个鬼影子呢,这事你们就多费些心思了。”谭老爷子这次没有犹豫,能讨回面子,他当然同意。
谭德金、谭德宝两人拎了一坛酒去了谭族长家,临走前,七朵又细细叮嘱了老爹几句,要将事情办得妥当。
谭族长年近六旬,不但是谭姓的族长,且还是雨坛镇的里正,在庄子里十分有威信。
族长家离谭家很近,他也早知谭家出了事儿,见谭德金兄弟提酒上门来请,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做了一些安排后,他背着双手,跟着谭德金兄弟来到谭家。
族长一进院子,七朵立马去喊来四枣、八梨,让她们一起去上房送茶水。
四枣十分不乐意,撅着嘴说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四姐,你这话没道理吧,那可是你外婆家的人,理应是你去招呼吧。”七朵不客气的驳斥。
“姐姐去。”年幼的八梨拉了拉四枣的衣裳。
四枣瞪了七朵一眼,十分不情愿的跟着七朵一起去送水。
七朵拎了两壶热水,四枣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碗,身后跟着六郎和八梨,四人进了上房。
“怎么才来,都渴死了。”见到他们,立马有人出声抱怨。
“给。”七朵像没听见,只是将另一只水壶递向四枣。
她眼睛瞟向主桌那边,谭老爷子让出了主位,让谭族长坐了,他坐了谭德财之前的位置,族长正与众人寒喧。
谭德金和谭德财兄弟俩人立在桌旁,像两尊门神一样。
七朵向六郎看了一眼,他立马利索的从篮子里拿了几只碗,挨个递向坐在长条凳上的吴家人,七朵负责倒水。
四枣带着八梨给其他人倒。
七朵和六郎特意选择的是瘊子男所在的方向。
走到瘊子男身旁时,七朵留心看了看瘊子男和蓝褂男人,虽然是坐着,但依然能看出瘊子男的胸前似有些鼓囊。
那个生肖雕像有成年人的两只拳头大,要想贴身藏着让人看不出,很难。
七朵怀疑瘊子男他们以为是纯银的,所以就偷了。
“六郎,快给这位舅舅还是表哥拿碗。”七朵轻拍了下六郎的肩膀,指着瘊子男说,并借故询问他的身份。
“表哥。”瘊子男没说话,蓝褂男闷闷替他应了。
“哦。”六郎应了下后看向瘊子男。
只是他没有去拿碗,而是忽然扑向瘊子男的怀里。
“喂,你干什么?”瘊子男大怒,伸手去推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