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宝脸色阴沉着骂,“你们是畜生养的嘛。”
“你竟然骂人?”瘊子男眼神凶狠,作势要撸袖子。
而其他吴家人也都站了起来,想打群架的节奏。
七朵眸子眯了眯,走过去,脆声说,“这位表哥,你能骂我弟弟,我们为什么不能骂你,你要真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将东西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这不正好还你一个清白嘛。”
谭族长立马颔首,对吴大外公说,“吴亲家,七丫头说得十分在理,你让那位小哥将东西拿出来,给德金他们仔细瞧瞧。
那位小哥要是没做这种事,德金他们定不会冤枉了他。”
“这天下间想像的东西多得是,要是谭老大一口咬定那东西是他的,那宏哥儿和亮哥儿岂不就蒙了不白之冤。
俗话说得好,捉Jian拿双,抓贼拿脏,既然那孩子瞧见了,他当时为什么不喊不叫,要是当场抓住了宏哥儿和亮哥儿,老夫我一句话不会说,反而替他向你们谭家赔礼道歉。”吴大外公反驳,不同意拿东西。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现在不可能当面抓现形了。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天下间相同的东西多,可不同的东西也同样多。
七朵往前站一步,清亮的眸子直视吴大外公,微笑着说道,“大外公,您的担心也很有道理,不过,想要分出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十分简单,让这位表哥和我爹分别说说那牛雕是何模样,谁是谁非一眼就看出来了。”
吴大外公见七朵说得这般笃定和自信,猜到牛雕和一般的不同,可能有什么奥妙。
他可不敢应下话茬,不看七朵,却对谭老爷子冷冷说道,“亲家公,你们谭家真是好家教,未经长辈的许可,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如此对老夫如此说话,莫菲你们谭家是黄毛丫头当家不成,哼!“
怎么?知道谭老爷子好那张老脸,想借此挑拔离间是不是?
七朵不齿吴大外公的所为,接话道,“吴大外公,此言差矣,爷爷是我们谭家家主,不可能事事都亲历亲为,一些小事就让我们小辈去处理,以此锻炼我们处事的能力。
我爷爷心胸宽广,为人宽厚仁慈,处处以礼待人,从不仗势欺人,今日你们吴家远来本是客,眼下出了这等丑事,我爷爷要是出面说话,是担心吴大外公您的面子不好看。
当然,此乃大家风范,吴大外公您肯定不明白,有所误会在所难免。”
这是笑话吴家粗门陋户,不懂礼教,仗势欺人。
吴大外公一张脸黑如墨。
谭老爷子本来有些发热的面孔更热,不过是激动的,暗赞七朵这话说得好,抬了谭家踩了吴家,真是乖孩子。
要是平日,他也许无此感觉,可今天一直被吴大外公狠狠的压一头,一口恶气憋在心中十分难受,此刻见吴大外公敛了得意嚣张的笑脸,他十分愉悦。
当然,他没有被激怒,主要是七朵先前在厨房早就提醒过,说吴大外公可能会挑拔离间,爷爷千万别上当生气,由我来说就成。
七朵不理吴大外公泛紫的脸,而是看向谭族长,福着身子行礼,“族长爷爷,全场就数您辈份和资格最长,也最受人敬重,这事求您来判个公道吧。”
“好。”谭族长满意的点头,当下道,“吴亲家,七丫头方才所说的法子十分好,让那位是宏哥儿还是亮哥儿将东西拿出来,让他们和德金分别说出个道道来,简单明了,就这样办吧。”
谭族长话一出,吴大外公不好再坚持,只得对瘊子男摆摆手,“将东西拿过来。”
谭德金和谭德宝一直站在瘊子男面前,提防他耍什么花样,此刻不由瘊子男愿不愿意,兄弟俩拉了他就到主桌前。
瘊子男万分不情愿的将东西拿了出来,递向谭族长。
谭族长伸手接过,问,“这既然是你的传家宝,那你说说它是用什么制成的,可有什么其他用处?”
“让他先说,万一我说了,他跟在我后面学,怎么办?”瘊子男的鼠眼一转,立马想出这招。
谭德金瞪他一眼,冷笑,“放心,我绝不会和你说得一模一样,我先出去,你快说吧。”
然后他背着双手离开上房,以示公正。
这下瘊子男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这是银制,就是普通的牛雕,没什么特别之处。”
“胡说八道!”谭老爷子怒斥,“这是鎏银,这是我父亲当年为我五个儿子所打制,根据属相,并刻有名字和生辰八字,老大是属牛,生辰八字是丁丑年八月初五日亥时。”
谭族长认真一看,牛身上果然刻有谭德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与谭老爷子所说一字不差。
不用谭德金来说,事实已经明了,他笑着递向吴大外公,“吴亲家,你也瞧瞧吧。”
吴大外公一张老脸终于变红,十分尴尬的接过牛雕,胡乱的了看了看,半晌说不出话来。
瘊子男不识字,当时偷东西时又匆忙,根本不知牛身上会有如此明显的证据。
谭德金此时进来,将谭老爷子一番话复述一遍,同时还说道,“牛眼是个机关,按下可以打开,牛肚中有一张纸纸,上面有我四个孩子的生辰八字。”
谭老爷子将机关打开,从牛肚中拿出一张红纸,又递向谭族长。
“你们这是栽脏陷害,那东西不是我的,是那孩子故意塞进我怀里的,你们无耻。”瘊子男见此,开始耍起无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