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法醒转,就得用千年人参,你们最好多备些银子,五六百两总要吧,我估计还不一定够,家里要是有,多备些无患。”
“五六百两……”二郎三郎半晌无语。
谭德金更是站在那儿呆若木鸡,表情呆滞。
“你们快点儿啊,要是交不上银子,我们可就要将人赶出去。”黑面学徒丢下这句话后,就准备离去。
“求求你别这样无情,只是这银子能不能便宜些,一下拿二百两太多了。”七朵低声求。
黑面学徒认真道,“姑娘,我们师叔的诊费都未收取,且能让他给你弟弟看病,那是你弟弟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我们这收得只是人参的费用,你总不能让我们枫林堂还替你们出药费吧,你当人参是天下掉下的呢,真是的。”
“你别生气,我们来想办法啊。”七朵嘟了嘟嘴,万分无奈。
“快点儿啊。”黑面学徒拂袖离去。
七朵低头抿嘴忍了笑意,然后抬头去拉谭德金,“爹,您快想办法筹银子啊,六郎还等着救命呢。”
谭德金似被七朵拉回现实,他面色阴沉,轻轻摇头,“二百两,该去哪儿筹呢?唉!”
“爹,我陪您回去找爷Nai吧,也只能找他们了。”七朵说。
这次二郎三郎没吱声。
银子的数额吓坏了他们,二郎甚至在想着,要是家里拿出二百两银子救了六郎,那自己的婚事真要泡汤。
从私心来说,他不愿意谭家出银子治六郎。
谭德金对徐氏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七朵向外面走去,准备回谭家庄。
“二哥三哥,劳烦你们在这儿等着呀。”七朵对二郎三郎挥挥手说。
二郎三郎对视一眼,二郎忙说,“大伯,七朵,这儿暂时也用不上我们,我们和你们一起回去。”
他们不想待在这儿,万一到时谭德金拿不出银子来,枫林堂的的人会到时连他们一起打。
可有眼尖的小学徒立马上前挡道,“姑娘,大叔,不好意思,你们可不能全走了,全走了,那位小兄弟的药费怎么办?”
“放心,我大娘还在那儿陪着六郎,我们是回去拿银子呢。”二郎抢着答。
七朵也说,“是呀,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赖银子的。”
温修宜正好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走过来。
“黄连,让他们走,病人还在这,他们会回来的。”温修宜温声吩咐。
“是,师叔。”叫黄连的小伙计只好让道。
二郎三郎轻吐一口气,忙抢着出了枫林堂,当先跳上牛车,生怕被枫林堂的人抓回去一样。
谭德金扭头看了看枫林堂,似不放心的样子。
“爹,快回吧,娘和六郎还等着我们拿银子来呢。”七朵催。
谭德金咬咬牙,上了马车,二郎一扬鞭,牛车快速离开枫林堂。
一路之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思。
快出县城时,迎面有辆牛车驶来,正是谭德财和谭德银两兄弟。
二郎勒了缰绳,喊,“爹,二叔。”
谭德财也让牛车停了下来,谭德银跳下马车,跑了过来问谭德金,“大哥,六郎怎么样了?”
他向马车上扫了眼,见无六郎和徐氏,就知事情不太妙。
三郎答,“我们来县里跑了几家医馆,人家都不收,说没本事治,后来还是枫林堂收下,现正用人参给六郎续命,让我们回去拿银子。”
“怎会这样,要多少银子?”谭德银眉头紧锁。
“先交二百两,六郎要还是不醒,要用千年人参,起码还要五六百两。”三郎说道。
“唉!”谭德金垂头长叹一口气。
谭德银和谭德财两人面色都十分难看,几百两银子对谭家来说,那真是天文数字。
七朵看着谭德银,忽然想起什么,忙推了下谭德金说道,“爹,二叔来了正好,大姐家不是在县城么,咱们先去向大姐借二百两银子,到时再让爷Nai还给大姐他们,省得回家去麻烦,耽搁时间。”
谭德金点头,“这也成。”他看谭德银,“老二,要不你带我们去趟大梅那儿。”
谭德银这下脸色更难看,不管谭大梅家有没有银子借,这银子也是千万不能借给谭德金的。
谭大梅要真借了银子,赵氏肯定不会认账,到时谁去还这银子?
“大哥,你也真是急糊涂了,这可是二百两,不是二两或二十两,大梅哪儿会有这些银子。走,我们先回家再说吧。”谭德银摆摆手。
然后匆匆走向谭德财的牛车,催他快赶车,担心谭德金真跑去向谭大梅借银子。
同时让三郎也上来他这辆牛车。
谭德金面色一黯。
这是真的黯淡,为谭德银的敷衍了事。
谭德财的牛车特意赶得快些,他们比七朵提前回到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