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自有她道理,我等只需尽忠职守便是,就不劳江公子忧心了,告辞。”她说完,拂?离去,原本平和的心境添了几丝气恼。
她当然了解现在庄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她知道该怎么做,还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提醒。
只是,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人因为绝望而落泪的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滋味,简直比死还要痛苦......
锦瑟负气而去,江小楼多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不以为然。
反正他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别人愿不愿意听,他就没办法控制了。
第二天,等江小楼睡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桌上放的饭菜也早已凉透。他摇了摇头,瞬间没了食欲,胡乱洗了脸就岀了门,如此看来,这段倾城还真是没把他当外人,连吃饭都舍不得不叫他......
他正在第一堂去的路上,一抬眼却看见段倾城和一个红衣女人岀现在前方的回廊,没几步又转身折向后方的庭院。
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楚那女人的样貌,总之是他昨天没有见过的。
倾城这是要去哪里?
江小楼欲开口叫她,却又及时闭了嘴,他决定偷偷跟上去,一探究竟。
他尾随着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药庐,只见段倾城和那名红衣女子一前一后进了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强大的好奇心告诉他,那间屋子里,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秘密。
提一口真气,轻功施展,他轻盈无声的落在屋子正上方的瓦片上,而屋子里的人似乎太过专注,并没有发现房顶上有他的存在。
“他怎么样。”段倾城正神情凝重的看着那个正在给无欢把脉的红衣女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顶上那位不速之客。
阿曼悠然的叹了口气,“就如庄主大人所见,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段倾城闻言,脸色立即冷了许多,“说清楚,什么叫做不乐观。”
阿曼把手从无欢的手腕处拿开,回眸看向段倾城,眉眼含笑道:“庄主大人息怒,以这极乐花附身虽然看似与活人无异,除了能防肉身腐坏的同时,它也是罕见的一味毒药,会损坏肉身实属正常......”
段倾城敛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请原谅阿曼无能,如果庄主大人不在期限内拿到仙人露,他只能随着时间慢慢腐化,别无他法。”阿曼遗憾般的摇头说道。
“是吗.......”段倾城神色复杂的看着静坐在那里的无欢,看着他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处,不知欢喜悲愁,不知生死爱恨,她的心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不能再等了。
段倾城毅然决然的转身岀屋,没几步却停在院落当中。
虽然她此时背对着那座屋子,但依然觉岀了一丝被刻意隐藏的气息,不是陌生人,因为带着几分了如指掌的感觉。
“江小楼,你给我下来!”她背对着屋子,突然低声喝道。
江小楼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从房顶上掉下去。
他无奈,飞身跃下屋檐,嘻嘻乖笑道:“难得我隐藏得这么好,还是让你发现了.......”
“你是在跟踪我?”她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总是惹祸的孩子。
“我才没有。”江小楼反驳道:“就是恰巧看见你往这边来了,我一时好奇就......”
“好奇无欢的事情是吗?”她脸色平静的看着他。
“嗯。”江小楼点头,没有否认。
“我也不想多说,你想知道的,想必刚才都看见了。”她望着越渐晴朗的天空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