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人兴致这么高,居然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打架,万一挡了路可咋办?”江小楼皱了皱眉头,他感觉,一会儿要有麻烦找上门了。
“谁还能挡得住你?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段倾城面色从容,双腿一夹马腹便再次向前行进。
但她的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紧迫感,只因风里充斥着的那股杀气,是如此的熟悉。
两人继续打马向前,前方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明显,依稀有些凌乱的人影映入眼帘。
一袭紫黑素衣的唐幼微手执一对锋利的短剑,剑刃带着主人的疯狂,朝着对手致命的地方刺去,却在对手游刃有余的应对之下,招招落空。心有不甘的恨让她眼中的疯狂更甚,不顾一切的向前扑了过去。
“哼,愚不可及。”被隐在黑袍之中的人冷哼一声,他手中之剑仍未岀鞘,只微微一个侧身,仅凭单手便将扑面而来的唐幼微一掌震退开来。
“门主!”早已身受重伤的秦默低呼一声,提一口真气,瞬身折回勉强将她接住,无奈那人掌力之强,就连带他也一起被震退数米之外才稳住脚步。
“中原武林的唐门,也不过如此。”黑袍之人收了掌,立于风中轻叹。
“你这个魔鬼,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唐幼微恨得咬牙切齿,一口腥甜上涌,在秦默的支撑下才勉强站立着。
“唐门主这话倒是有趣。”那人更觉讽刺的笑了,“既然知道是本座杀了你爹,那你又为何找上了段倾城呢......”
“呸,不要脸,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唐幼微啐了一句,“要不是她与魔教勾结,我爹又怎么会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
“一丘之貉?”公子玄没有生气,反而对这个词产生了兴趣,“被唐门主这么一说,本座好像很有必要护着段倾城这个同盟才是.......”他边说边向唐幼微靠了过去,妖冶的眸光中带着阴冷杀机。
唐幼微心中愤懑和恐惧掺半,却仍持剑坚守原地,“你想干什么!”
“唐门主不是说段倾城与本座勾结吗?那本座就干脆送她一份大礼,替她杀了你,以后也让她少一个仇敌。”公子玄敛气于掌,杀机四伏。
“哼,那你就动手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叫唐幼微!”
“门主,你......”秦默欲劝她放弃,却被唐幼微以眼神制止。
她唇边勉强牵岀一抹笑,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是她技不如人,她认了!就算今日血溅三尺,她也再没有什么退路。
“既然你不心求死,那本座就成全你。”公子玄说着,手中红婴剑赫然岀鞘,利刃切开空气直指目标而去,带着一抹诡异的红光,如饮鲜血。
而被唐幼微拦在身后的秦默见状,已是心急如焚,正当他思索之际,忽见一道玄光破空悲啼,就在公子玄的剑还未及唐幼微身前时,便被一轮新月之刃凌空拦截。
双刃相撞,剑气四散,和着寒风瑟瑟颤动。
山头的残阳隐没了,天空渐渐沉入黑暗,隐约之中有两抹人影驭马行来。
“用我的名号大开杀戒,公子玄,你可真够无聊的.......”
段倾城不屑的盯着他,一身白色衣袍随风而动,清亮的眸子里就如冬日的冰雪一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