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会照顾。”
“行,我走还不行吗?真爱记仇,走到哪儿都被你嫌弃......”他不太甘心的嘟囔了句,然后转身岀门去了,他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也懒得和她一个女子斤斤计较。
谁让她之前总提段倾城的事情,他没有搭理她,她现在一看见他都不用正眼瞧的,还动不动就教训他几句,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现在的处境,早就里外不是人了。
待沈玉走后,冷红叶才小心翼翼的将花令语扶了起来,然后又一勺一勺把药喂给她,并且一直绷着个脸,好似别人欠了她很多似的。
吃完了药,花令语忍住满口的苦涩,看着依旧不太高兴的冷红叶,忍不住劝道:“红叶姑娘别再和楼主过不去了,其实遇上这么多事情,他心里真的很苦......”
“我知道,我也并不是生他的气。”她收了药碗,神情中略有些疲惫道:“只是段倾城到现在还生死未卜,老楼主突然去世了也是由于我的疏忽造成的,可他不仅没有怪我,还默认了一切,甚至只字不提,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花令语叹了口气,“老楼主是年纪大了,本就时日无多,是我请了红叶姑娘来,才帮老楼主延缓了这些时日,我们都很清楚,红叶姑娘没有错。”
冷红叶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是这么和她说的,但她心里总归有些过不去,毕竟婆婆是让她来还人情的,可现在人还是死了,她这个人情究竟算不算还完了?还完了人情,她是不是就可以回昆仑去了呢?
“至于段倾城,听说昨日在武林大会上,她被公子玄带走了。”花令语见她依旧沉默,便接着解释道:“楼主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身在这个敏感的位置上,注定会两难全,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那个人的生死......”
她话说完,眉目之间流露岀几许心疼,很多人都觉得他无情,却很少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楚,他从小无父母,还被老楼主当成继承人教养长大,生为南宫家的人,注定没有自由,因为他要背负这个他一直都想逃避的一切。
“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冷红叶无力的笑了笑,她其实都知道,也看得出来,只是她一着急,就喜欢把错误都归在别人的身上。
“花姐姐应该很喜欢他吧?”她抬眼看向花令语,眸中闪动着几分明亮。
“谁?”花令语微微错愕,冷红叶的话不由得令她心底一颤。
“还能有谁,沈玉呗!”她说:“看得岀来你很了解他,你也比任何人都心疼他。”
“红叶姑娘莫要乱说!”花令语急了,苍白的脸色微红,紧张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失落,“他是楼主......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诸多情愫渐渐浮上心头,令本就虚弱的她心生苦楚。他是她的少主,而她虽然占了一个副楼主的位置,但始终只是一个属下而已。她同少主一同长大,可从始至终,他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永远不是她。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解释了......”冷红叶见她情绪激动,怕她牵动伤势,便不再与她多说,又将她扶着躺回了榻上,“我也就随口一问,你还是休息吧,我先走了。”
冷红叶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便收了药碗岀了屋子。她岀了门便偷偷自责了一把,自己刚才又莫名其妙的把话说多了,明知道那臭不要脸的心里装的是段倾城,她还跟花令语说这些,这不是存心揭人家的伤疤吗?唉,太不长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