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天条?”狐尊有些意外,吃惊地脱口一句,原本以为王母看在他不包庇的份上,会顾念一下他对玉帝的恩德,却没想到王母竟然还是要施以重戒,他只能用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的玉帝。
玉帝收到了他的求救,转而转过身看向王母,出声道,“王母,你看,呆呆虽出手过重,不小心伤了彩霞,但是你看她,现在不是已经醒过来,非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用这么重的刑法嘛?”
在场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天庭的这一条规定就是:如若仙人或者是有仙资辈的人之间,私自斗殴挑衅,主动挑衅者将会被绑上天雷台上,用天火击惩三鞭,若是致一方重伤,挑衅者将会被开除仙籍,施行天火鞭后,降到凡间,而且那一世也不能再为人。
所以狐呆呆主动挑衅彩霞,致以她受了生死劫,这种情况属于后者,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狐呆呆就会被剥夺仙籍,施天火鞭,再贬到人间,那一世不能为人。
因为狐呆呆以前经常犯事,狐尊为了唬住她,所以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这些天条一一读给她听,那时狐呆呆觉着这个“不能为人”这一条,很好玩,就直接记住了,所以当王母说,要按照天条写的那样来惩罚她的时候,她的脑子一下子就闷了。
她这才发现,这次真的是没有人可以救她的了,她心灰意冷了。
玉帝和狐尊之间的眼神互动,王母早就察觉到了,她一脸铁青地刮玉帝一眼道,“哼,狐呆呆无辜?那彩霞不是更无辜?玉帝如此帮狐呆呆说话,莫不是来之前,就早已和狐尊串通好了?”
“唉,王母真是想多了。”玉帝笑笑,“朕就是觉得狐呆呆和彩霞都只是孩子,这孩子之间难免闹点不愉快,动起手来没个轻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就比如说朕,朕小时候为了抢姐姐一个玩偶,不小心将姐姐推到了柱子上,最后先王也只是训斥了朕几句,罚朕将天条超了一百遍而已,若是按照咱们这个天条来讲的话,那朕岂不是也要受那天火之鞭的惩戒了。所以朕是在告诉王母,有时候天条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咱们就不能……”
“玉帝是在怪我,不如先王那样,通情理了?”王母的眸中目露精光,透着一股子心事问罪的意味。
“唉……”玉帝伸手握住了王母的手,柔声道,“我的好王母,朕哪里是在怪你啊,朕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狐呆呆还只是个孩子嘛,若是对一个孩子那般,以免过重了些。你想啊,若是今天真的对狐呆呆用这么重的刑法,以后咱们的王子和公主们谁还敢互相来往,不都人心惶惶了?”
王母本就因为以前的旧账,对玉帝心存芥蒂许久,如今看玉帝对他宝贝儿子梨素未来的媳妇狐呆呆的事,这么上心,王母就生出偏要让玉帝难堪的决定。
她冷着脸,将手从玉帝的手中抽出,正襟危坐道,“此事我心中有数,玉帝就不要Cao心了。”
玉帝吃了瘪,只能识趣地闭嘴,冲殿下站着的狐尊投了一个朕已经尽力的眼神。
王母见在场的人没有再做声的了,便吩咐旁边的天兵道,“还不赶紧将狐呆呆拖到天雷台上去!之后再除去仙籍,贬到人间!”
天兵又问,“请问王母,要将狐呆呆贬为何种生物?”
狐呆呆握了握手掌,想到要由王母来决定,将她贬为什么生物,她就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坍塌了,这王母本就因为以前她多次顶撞她的事,对她恨之入骨,如今因为彩霞的事,又落入她的手里,她还不把新仇旧恨一并还给她。
完了,真的完了!狐呆呆绝望地闭上了眼。
在殿外的梨素虽隔着远,却能清晰地看清楚狐呆呆和狐尊等人面上厚重的神情,料想此番议论,对狐呆呆肯定大大的不利,但是他又只能站在殿外,什么事情都不能为狐呆呆做,他觉得自己好没用,扯着嗓子一声声地吼叫着,“王母开恩啊!王母开恩啊!”
殿中紧张沉默的气氛和殿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母本就烦躁,听到殿外传来的某人的叫声,无形地,她便将这么许久对梨素和梨素他母亲的怨恨都转嫁到了狐呆呆的身上,于是她道,“将她贬为一头猪吧!”
“猪?”狐尊和玉帝,以及当事人狐呆呆几乎同时都吃惊地叫了出来。
虽然知道王母绝对不会对她仁慈,但是当狐呆呆亲耳听到王母下令要将她贬为一头猪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咒骂王母道,“死女人!你这是恩将仇报啊?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落入到你的手中,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早点抓花你的脸,用刀割开你的喉咙!你个贱女人!”
“来人!”王母被狐呆呆骂的话气的不轻,她伸出手指颤悠悠地命令道,“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个臭丫头拖走!我以王母的名义命令你们,施行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抽,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徇私舞弊的话,我连你们一块抽!”
“是”天兵们得了命令,应了声就推着狐呆呆往天雷场走。
当事人被带走了,被阻挡在殿外的梨素自然也被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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