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风宸淡淡一笑,抽回手掌,并不说话。
宋汐却猜到了什么,“是上次你磕长头的时候,留下的是不是?”
他仍旧不答,沉默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宋汐遂不说话了,良久,才开口道:“宁璟那里一种去腐生肌的药膏,对祛疤有奇效,下次我拿来给你。”
风宸莞尔,“这都是小伤,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大男人,落点疤算什么。”
再说了,这是我挽留你的见证,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我不想抹去。
宋汐却很坚持,“不,不能留。”
似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宋汐又笑着补了一句,“宸宸的手原本这么好看,让我爱不释手,落了疤,可惜了。”
同一个意思,换一种方式,就能达到目的,皆大欢喜,何乐不为呢?
风宸只觉得那“爱不释手”很是动听,遂笑着点头,“那便有劳你了!”
似突然想起什么,宋汐道:“对了,那个尉迟狂歌呢?回来几天了,在府里也没看见他,是走了还是怎么的?”
风宸拉长了声音道:“狂歌啊,他未婚妻追来了,就赶紧跑了!”
宋汐诧异,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怎么回事儿啊?”
风宸便将尉迟狂歌的事儿说了一遍,宋汐听得唏嘘,“要我说,这尉迟狂歌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二十多岁的人了,成天瞎跑什么劲儿!有个门当户对又对他痴情的未婚妻,还挑三拣四的,等错过了,将来有的他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觉得自由是他最重要的,其他的,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宋汐沉默,她在想,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帮宸宸夺回失去的江山,让他幸福,快乐,其次才是自己。
但他的幸福快乐都与自己有关,恍然觉得,此前自己一直本末倒置了。
口口声声说为他,却一次次伤害了他,他想要的,或许从来都是自己而已。
宸宸,虽然我不一定会爱上你,但我会努力,即便不能爱你,至少也能陪伴着你……
再说安云公主,自从风宸离青州之日起,她便没见过风宸,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仆从的借口是,宸王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安云当真以为他病了,捉急了几天,再去拜见,还是被拒之门外,还是同样的借口。安云便犯嘀咕了,心想,风宸不会是不想见她吧!
她越想越坐立难安,还是知秋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宸王怕是不在青州。”
安云震惊了,“不在青州?怪不得连门都不让我进了,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安云皱眉,“你不是很聪明吗?这都不知道!”
知秋心道,我又不是宸王肚子里的蛔虫,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走的这么突然,也无从推断。
似想到什么,安云忽然问道:“你说,那个宋汐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知秋眼帘一颤,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