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安皇给强了!
不对,如果梦中的都是真实的,她好像记得是对方把她压在身下的,那就是他强她?
问题是,安笙那样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答案,无论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了好吧!
看着地上散乱一地的衣物,横七竖八的酒坛酒杯,宋汐只觉头大如斗。
自己如今处于被动地位,只能坐等安笙来算账了。
希望他能想开点,将这当做一场露水姻缘。
怕就怕,那厮心理洁癖,将她当做污点,处之而后快。
他都说和她当朋友了,不会连这点错误都不允许揭过吧!
宋汐也懊恼,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劲,竟连梦境和真实都分不清,怪只怪,自己动了真感情,忆起了安安,怀念与愧疚双重作用之下,抛弃了理智,顺从了本能。
宋汐心不在焉地从地上拾起里衣穿上,中衣撕坏了根本没法穿,眼角瞥见脚边的酒坛,心中一烦,便狠狠踢了一脚。
酒坛毫无预兆地向门口飞去,外头有人正要进来,门即将打开,似察觉到什么,一顿之后,又猛地关上。
“碰”得一声脆响,酒坛撞击门扉,四分五裂,残余的酒水溅了一地。
宋汐也被这巨响惊醒了,呆呆地望向门后,门后的人缓缓走了进来,不是安笙,而是莲音。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太监,有抬浴桶的,有抬水的,还有端衣物皂荚的,粗略一数,竟有七八人。
为首的是莲音,他睨了一眼宋汐,冷声道:“你还有脸发脾气!”
宋汐本还有些心虚,闻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若按男女来算,吃亏的怎么着也是我吧!但她终究忍住了没和莲音争辩,一方面不想和他一个小屁孩见识,另一方面,这根本无济于事。
宋汐气呼呼地走回床上坐下,皱眉看着一行人忙活。
直到众人将洗浴的物件布置好了,莲音才将目光再度转向宋汐,目光古怪又复杂至极,“你好自为之!”
宋汐冷哼,好自为之的是你家陛下,没事儿找我喝什么酒,引人犯罪了,合着全是我的错。
宋汐一直在等安笙秋后算账,安笙却似忘了她这个人似的,一连好几天都没见人影,莲音也没再来。只吃穿用度,还如以往,十分周到。
宋汐大为不解,安笙绝对是那种吃不得亏,睚眦必报的类型。
要说生气吧,他这好吃好喝地招待,也没见他变着法儿虐待自己。
要说不生气吧,他却连面也不露一个,多看她一眼都嫌污似的,眼下怎么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笙一向行事果决,如此优柔寡断,实不像他的风格。
唯一的解释,他自己也很纠结,就如此刻的她一样。
她心里既盼着快点解决,又不知如何面对安笙。
在他的纵容妥协之下,她竟不知不觉地将他当做了朋友。
若说这是一场掌控人心的游戏,安笙输了,她宋汐也没赢。
要宋汐在事后不负责任地说,只是玩玩而已,不必当真,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