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拉着女儿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生怕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好一点一滴都要问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司徒凝冰脑子转得快早被她问懵了。母女俩一问一答,司徒夫人时不时还要发两句感慨,哭几声“可怜的儿…”,不知不觉间便已日落西山,经金嬷嬷提醒司徒夫人才猛然想起说了这么久的话女儿该饿了,忙吩咐下人摆饭。
等饭摆好,各人都落了座便听外面婆子来报:“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
司徒凝冰闻言抬眼朝门口望去,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十年未见也不知父亲是否添了风霜之色?也不知兄长是否如想象中那般英挺?
不多时,两道差不多高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身段挺拔步履沉稳,虽是一派斯文模样却散发着掩不住的杀伐之气,一双星目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深沉,浑身上下都透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魅力。司徒凝冰坏心眼的想:“父亲是有了些年纪,不过魅力比起当年来却是有增无减,也不知如今是不是还有那狂蜂浪蝶不远万里追寻而来?”想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
司徒信十年没见女儿,原本心里既高兴又紧张,如今瞧她见了自己竟是这个反应依稀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忍不住板起脸问道:“鬼丫头你笑什么?”知女莫若父,当年司徒凝冰还是司徒倾城的时候表面上很乖巧,骨子里却精怪得很,司徒信尤爱叫她“鬼丫头”。
司徒凝冰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忙整理好心神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撒娇道:“女儿见爹爹风采更胜当年便思量着家里的门槛会不会被漠北来的姑娘给踏破了?”司徒信年轻之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曾在漠北驻守过一段时间,边关民风又豪放自然有不少妙龄少女上赶着自荐枕席,更有甚者竟然在司徒信卸任回京之后千里迢迢上门毛遂自荐,闹得司徒府差点家变。当年司徒凝冰年纪还小尚不怎么记事,但对于父亲的这桩糗事却印象深刻。
“咳咳…你这个死丫头!”司徒信闻言一阵尴尬的咳嗽,还不忘偷偷朝司徒夫人瞄上两眼,一副深怕河东狮吼的模样,久经沙场的大将之风荡然无存。
身为家中长子,这种时候司徒霁华当然要站出来为父亲解围,“妹妹还是这么调皮,刚回家就捉弄爹,当心爹像对付启明那样把你也送去边关!”
司徒凝冰虽一直在和父亲说话却早注意到了他身后英姿勃发的少年,一袭墨黑色暗云纹锦袍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不凡,司徒凝冰骄傲的想,这便是她的长兄。
“大哥你别唬我了,爹才舍不得呢。”司徒凝冰很不害臊的继续撒娇。
司徒信听着女儿甜甜糯糯的声音顿时没了火气,久别重逢的紧张感被心里满满溢出来的宠溺所取代。一时又拉不下面子,只得重重咳嗽了一声硬板着脸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你舅母表妹笑话!”话是这样说可语气里哪有半分责怪?
杨氏见提及自己笑着凑趣道:“外甥女跟大将军这般亲近我是羡慕都来不及哪里会笑话?”有意无意的瞥了独孤秀一眼,哀怨道:“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规矩了些,从来都不知道跟我这做娘的撒娇。”一句玩笑话却让独孤秀有些手足无措,司徒凝冰只觉得这对母女的关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司徒夫人一壁听他们说话一壁往司徒凝冰碗里夹菜,偶然一低头司徒凝冰愕然发现自己碗里堆满了鸡鸭鱼肉各种她不吃的东西。
“你这孩子盯着碗瞧什么?”司徒夫人见她只看不动不由诧异。
“回夫人话…”不等主子开口见怜已自觉的替她解释道:“小姐常年茹素不沾荤腥的。”
司徒夫人一直沉浸在女儿“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没怎么注意到见怜,此刻她一开口司徒夫人的目光顿时落到了她身上。清丽娇俏的少女,眉目如画胸高腰细,虽不及侄女那般倾国倾城却也是上上之姿。再瞧她落落大方仪态端正竟是比些世家千金都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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