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者死,两位公子这般高看我胧月坊,小可也不能小气了。这样罢,两位无论输赢只要喜欢尽可以到我们西市的铺子里挑选喜欢的花灯带走,也算是小可酬谢知己的一片心意。”
“这胧月坊的少东还真是个聪明人。”司徒凝冰似是自言自语,一旁的见怜觑着她的神色适时的附和道:“就是呢。他一上来就先把自己摘干净了,接着两边讨好,最后再借着这场比试扬了胧月坊的名,只说了几句话就一箭三雕,奴婢瞧着丁姑娘和那田少甫的箭法都不弱,可这胧月坊的少东家才是真正的高手。”
“哎,你们别说了,快瞧比试要开始了。”司徒启明遥点着高台声音既兴奋又紧张。
见怜瞧了司徒凝冰一眼乖乖的闭上了嘴。
高台上丁亦晴与田少甫各自挽弓搭箭,瞄准了已经漂出老远的硕大的荷花灯,好在今日池中满满的都是发着亮光的河灯,光线虽然微弱汇聚在一起再加上清亮的月光也足够将那盏大河灯的位置照清楚了。
曲江池畔成百上千双眼睛齐齐的盯着高台上那两簇微弱的火苗,一时间雅雀无声落针可闻,只听得“嗖嗖”两声弓弦响,两点火光一齐朝那盏大河灯射去却在即将射中的时候撞到了一起,短暂的汇聚之后一同坠落熄灭在了池水中。
“瞧不出田公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箭法可比咱们漠北军营里的伙夫强多了。”丁亦晴见自己的火箭被射落倒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讽刺田少甫。她老子丁将军平日里可没少教导她临阵对敌一定要保持冷静,在此基础上想法设法的使对手失去冷静。
田少甫同样出身将门,像这种道理也不是不懂,不过他与丁亦晴不同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纸上谈兵跟亲身实践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所以他毫无意外的中计了。原本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怒火在丁亦晴一句话之后又蹭蹭的窜了上来,捏着弓箭的手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丁亦晴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言转身从胧月坊的小厮手中取过一支早就准备好的火箭,然后转头对田少甫客气道:“田公子,请。”
田少甫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压下心中的杀意,也从胧月坊的小厮手中拿了一支火箭。
又是两声弓弦响,两点火星又一齐朝大河灯飞去,旁人或许瞧不出来,司徒凝冰与司徒启明却是看得清楚,丁亦晴的箭确实是朝着河灯去的,田少甫的箭却是瞄着丁亦晴的箭射的,所以射箭的时机和角度都会有些微的差别,他的目的不是点燃河灯而是射落丁亦晴的箭。司徒启明不屑的冷哼,“这种同归于尽的笨法子也亏他好意思用!”话刚说完他立马就“咦”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激动,“死丫头,早就该用这招了!”
曲江池畔传来阵阵欢呼,那盏大河灯已经亮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赢了,只知道在那两支火箭眼看着又要撞在一起的时候斜刺里忽然窜出来第三支火箭竟带着其中一支火箭一起飞向那盏大河灯,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折腾终于有人点亮了中元节这盏独一无二的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