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别以为你是女人爷就不打你!”
司徒凝冰瞧着李嘉责在一群宫女太监的围攻下气势如虹的揍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果然每日练武还是有些效果的,这揍起人来总算有些模样了。”心里乐得看戏,可面上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指挥花厅里的丫鬟婆子道:“快拦住三少爷…!”
当然,在这种场合下陪侍在主子身边的下人都是极有眼色的,没有那不长眼的会真的去拦李嘉责,主子的意思那么明显她们又不瞎!再说,瞧三少爷那打人的架势,她们老弱病残怎么着也占一样,哪里拦得住,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拼命不是?
何令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弱女子,李嘉责手下又没留情,司徒府的下人只是嘴上“三少爷您别打了…!”喊得起劲,实际连李嘉责的衣角都没碰过一下,反而是有意无意的将意欲上前来拉李嘉责的宫女太监给隔开了。所以,还没等李嘉责进入状态何令人已经完成了从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好大胆子!竟敢殴打宫中女官!”到哭着喊着:“三公子饶命!”的转变了。
“说说,知道错了没?”李嘉责对打女人没负担并不代表他以此为乐,毕竟动手的目的不在于“打”而在于“服”,既然打服了就没必要再浪费体力了嘛。
何令人心里恨不得将李嘉责碎尸万段,可口鼻中流的血提醒着她这会儿不低头就会流更多的血!暂且忍下这口气,待主子大事一成,她再来跟李嘉责算这笔账!咬牙吞下了口中的鲜血,何令人颤声道:“奴婢…知道错了,求三公子和少夫人…饶恕奴婢这一回。”
李嘉责皱眉瞧着她,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说清楚些!错在哪了?”
何令人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的低着头,避免李嘉责瞧见她眼中的恨意,用尽量恭敬的声音道:“奴婢…错在…不该以下犯上冲撞了少夫人与三公子。”
“看来,她还是不知道。”司徒凝冰又朝李嘉责使了个眼色,李嘉责二话没说挥起拳头便又朝何令人脸上招呼。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他却偏偏盯着何令人的脸打。
何令人双手死死的护着脸,仍然无法挡住李嘉责的拳头,原本还算齐整的模样此刻已跟猪头无异。“别打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少夫人饶了奴婢罢…!”她这会儿若是还不明白,这里能做主的是这位司徒小姐便是白在宫中混这么多年了!
司徒凝冰用手撑着下巴,瞧着猪头模样的何令人笑得很和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错在哪了?”
望着她脸上阳光般的笑容,何令人生生打了个寒颤,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她已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会儿若不说实话,下一刻就要把命丢在这里!“奴婢…”何令人抖着嘴唇,心里挣扎着该不该老实交代?不说,没活路。说了,暂时保住了性命,可以后呢?无论主子成功与否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同来的一个小太监忽然越过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越过挡在面前的婆子丫鬟几步冲到司徒凝冰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之后连珠炮似的禀道:“少夫人,奴才不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何令人和奴才们都是奉了德妃娘娘的命前来诓骗您和国公夫人入宫的!陛下昨夜忽然病倒了,德妃娘娘说是皇贵妃媚上惑主才叫陛下坏了身子,将皇贵妃软禁了起来,又命御林军把守住了各个宫门没有御命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今日早朝的诸位大人现如今都被关在太极殿旁的朝房里!奴才人微言轻,于主子的命令不敢有违,请少夫人明鉴!”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伏着身子不再说话了。
司徒凝冰打量着这个趴伏在地上的小太监,暗道:“宫中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光这份眼色就极为难得,更何况他还很能言善辩,不仅把主子卖了个干净还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人才呐!
“什么?!”司徒凝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身子往前倾了倾,那模样就好像地痞流氓原本只想敲诈十两银子结果对方却给了一千两还是金子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