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那伙人虽然出了长安城,但是现在外头风声太紧他们只能滞留在上洛郡,逃跑的时候带了上千人,因为目标太大便分散了走。如今魏王由田少甫带着手下四个亲信躲在深山里,崔珪则带着独子崔伯绍躲在心腹的远房亲戚家里,最狡猾的是韩素他身边只有一个手下,两人扮作叫花子混在一群乞丐堆里,明目张胆的四处乞讨便是搜捕的官兵经过也没一个察觉的。”见怜一边禀报一边偷偷打量司徒凝冰的神色,只见她家小姐如往常一样斜倚在罗汉床上,脸上挂着一贯懒洋洋的笑容,仿佛昨日匆匆自李府别院奔出来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有心向冰奴打听两句又怕小姐知道了不喜。况且冰奴那个大木头...除非小姐吩咐,否则就是跟他打招呼都别指望他会有什么回应,自己跟他一起伺候小姐这么多年说过的话大概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指望他还不如直接问小姐。只是,昨日她几次欲言又止,落在小姐眼里她却跟没瞧见似的,看来是不准备高诉自己了。小姐既然不愿说,她还是装没事比较好......
司徒凝冰歪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嘱咐道:“盯紧了,紧要关头偷偷帮他们一把。”
“小姐放心,一切都照着您的吩咐进行,保证魏王那伙人安全抵达江南。”
对于手下人的能力司徒凝冰还是有自信的,听见怜这么说也不再多言,只问道:“宫里呢?有什么消息?”杨炎的“病”既然好了,那么他下一步就该对皇帝动手了!
“旁的倒没什么,”见怜想了想才道:“就是昨日半夜的时候,德妃在冷宫悬梁自尽了。”
这个消息对司徒凝冰来说并不意外,自古成王败寇,德妃既然没能跟儿子一起逃出长安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便皇帝不杀她,难道还等着给白发人送黑发人给魏王收尸?或者等着魏王有朝一日打回长安做人质不成?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司徒凝冰又问,“独孤秀和魏王妃有什么动静?”
“自从独孤秀入宫之后,便是椒房独宠……”见怜听出了主子对德妃之死的冷淡,暗愧自己没禀报到点子上,忙将方才冰奴给自己的关于皇宫的密报细细回忆了一遍,一壁想一壁说道:“独孤秀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是大公子的人,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至于魏王妃…一直在德妃的观云殿养伤倒没有受魏王的牵连。”
司徒凝冰笑哼了一声,叹了一句,“傻丫头啊...”缓缓睁开双眼,望着临窗高几上摆放着的雨过天青色双耳瓶中开得正艳的木芙蓉,惋惜的道:“世人眼中夫妻一体,魏王已成谋逆重犯,身为发妻的魏王妃哪里有好?不过是凭着救驾之功,大义灭亲揭发魏王的忠心和她身后的太原王氏保住一条命罢了。后半辈子,大概要去太庙同丁亦虹做伴了。”
提到丁亦虹,司徒凝冰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或许用不了多久丁亦虹就能从太庙回来了。只是到时候,是唤她一声良娣?孺人?还是王妃?却是未知之数。”
见怜听了却有些不甘心的道:“小姐真要将杨熠从岭南弄回来?也太便宜了他些!”杨熠那个浑蛋把小姐害得这么惨,没把他千刀万剐只是扔到岭南当一辈子苦役已经是小姐大发慈悲了,现在居然还要把他弄回来继续当太子,这还有天理么?!
瞧她抿着嘴义愤填膺的样子,司徒凝冰不由失笑,“你呀,还是太小家子气了些,我教过你多少回?杀人诛心!弄死他算什么本事?叫他生不如死才是真手段!”
“岭南虽然清苦,可他到底是皇子,生母还活着,同母弟还是齐王,在情势未明之前下面的人怎么敢叫他死?所谓受苦,不过是吃穿差些,没人伺候罢了,寻常百姓比他惨的比比皆是,这算哪门子报仇!”司徒凝冰瞧向见怜,唇角泛起一抹悠然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背脊发凉,“把他弄回来,掉进过泥潭里他才会珍惜云端的生活,并且为了不再次掉下来而拼尽全力。魏王成了丧家犬,我就放他去咬我那好师兄,纵然咬不着,吠两声壮壮声势也是好的。”哼!杨炎利用了她一回,还不兴她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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