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远房外甥女前来拜见,以此为信,老祖宗一瞧便知’。”
老赵接过经书,心里有些小激动,早猜到雇主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是号称八大氏族之首的司徒氏的亲戚,这样的顶级世家,往日只能远远瞧一眼,没想到这辈子还有间接打交道的机会,回去还能跟兄弟们吹吹牛。
怀着一半激动一半忐忑的心情走到司徒府朱漆大门前,扣了扣边门的门环,没扣几下,边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老赵几眼,客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问道:“大哥是哪个府上的?可有拜帖?”
老赵没想到对方如此客气,暗赞了一声司徒府好家教,面上陪着笑将经书双手递给那小厮,照着无忧的话说道:“有劳小哥将这本经书呈给府上老祖宗,就说她老人家的远房外甥女前来拜见,这经书就是信物,她老人家一瞧便知。”
小厮面上闪过警惕的神色,再次打量了老赵一遍之后才犹豫着接过经书,有些冷淡的道:“等着。”便关上了门。
老赵望着关上的朱漆门,心里有些没底,猜测着自家雇主是不是上门打秋风的亲戚,遭了主人家的嫌?
等了许久,门终于又打开了,这回出来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衣着朴素,但通身的气派,瞧着就是极有体面的仆妇。
“请问送经书的人在何处?”老妇人客气的问道。
老赵有些受宠若惊,指着停在门口的马车道:“夫人在车里。”
老妇人微微颔首,便越过老赵朝马车走去。
老赵有些雀跃的跟在她身后,眼见着雇主已经下了马车,正迎着老妇人走来。两人相见,各自行礼。
“居士安好。”
“钟嬷嬷。”
钟嬷嬷上前握着无忧的手关切道:“居士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老夫人一直记挂着您,总是念叨没照顾好您,以后到了地下不好跟忠敬公交代。”
面对钟嬷嬷的关心,无忧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嬷嬷可否引我去见老夫人?”回避了钟嬷嬷的问话。
钟嬷嬷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疏忽,无忧无故失踪,行踪难觅,其中必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自己关心则乱,竟当着外人面问这个,岂非叫她难堪?
歉意的瞧了无忧一眼,钟嬷嬷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老奴见着居士一高兴便什么都忘了,老夫人正盼着居士呢,老奴这就带您去见她。”亲自扶着无忧从边门进了府。老赵师徒则被引到门房边的一间倒座房中喝茶。
司徒氏在定襄的祖宅比长安城的卫国公府大了数倍,钟嬷嬷扶着无忧共乘一顶软轿往内院佛堂去了。
独孤氏礼佛三十载,即便出了静心寺依旧虔诚,假死回到定襄之后便一直在家中佛堂修行,与静心寺中无二,寻常连人都不见,就是孙子孙媳妇也难得能见她一回,今日却为无忧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