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无论巫医验出什么结果,他都不打算再留着这个已经没什么用,还满腹心思的可敦!
这一回,没有了玉荷挡鞭子,细皮嫩肉的靖成很快就被打得只能抱成一团在地上无助的翻滚。厚重的衣服也挡不住马鞭的千钧之力,开出一朵朵花来。
玉荷在两个高壮侍卫的钳制下恰到好处的挣扎着,她这会儿要是再瞧不出来靖成掉进了无忧的套里,她这细作也就别混了!
无忧既然出手,若不出意外,靖成死局已定,死人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意思意思做戏给活人瞧就行了,犯不着冲上去找死!瞧始毕的样子,玉荷丝毫不怀疑自己再上前替靖成挡鞭子,自己的下场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最终结束靖成痛苦的还是那个亲卫长,他带来了巫医的检验结果,“……夫人中的就是这种毒。”一句话说完,始毕弯刀出鞘,寒芒一闪血溅三尺,一颗头颅咕噜噜的在地上滚着。
靖成还未及替自己喊一声冤枉,就以这种意料不到的简单粗暴被结束了生命。她那颗与身体分家的头颅上,一双狭长的凤目瞪得异常的滚圆,不知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或许无忧比不得一生都斡旋于不同女人中间的靖成胸有城府,心机深沉,然而自幼丧母,由父亲亲自教养长大的无忧却比这世上大多数女子都明白一个道理——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相对的,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是错!无忧看似一无所有,但她手中握着始毕的一颗真心,要除掉一个对始毕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靖成,易如反掌。
但是靖成身首分离的死状,丝毫没有缓解始毕暴躁不安的心情,他贵为可汗,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死,可在死亡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一如当年他不能跟爱人长相厮守一般。玉儿好像是上苍故意留给他的遗憾,每当他感到幸福圆满的时候,分离的痛苦便接踵而至!
“把这些人都拖出去杀了!”在随时失去爱人的痛苦和不安中,始毕变得残暴无情,好似唯有鲜血才能缓解他心头灼烧般的痛苦。
“我能救西帐那位夫人!”玉荷接收到同伴的暗示,为了自救,在被拖出王帐之前,赶紧喊了一嗓子。
“等等!”始毕示意侍卫将玉荷拖回自己面前,眯着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早就知道这个侍女是韩素和靖成的传话人,也隐隐知道些韩素和靖成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只不过他有心利用韩素搅乱中原局势,故而一直装作蒙在鼓里。方才是气急了,才没把她想起来,如今她自己跳出来,始毕结合她的身份一联想,马上就猜到靖成的毒药极有可能是韩素给的,这个侍女手中说不定就有解药!
玉荷诚惶诚恐的点头,“是!我知道夫人中的是什么毒,能配制出解药!”